“嘁,好心没好报,还是叛逆别扭的中二期吗你?受到别人帮助给我心存感激啊,小学老师会哭的哦,会罚你将‘谢谢’给写上一千遍的哦,到时候可没有人来帮你一起抄了!”吊儿郎当地嘴炮着,坂田银时却也微沉眉宇,洞爷湖收回腰间,三两招便劈手夺取近前一人□□。
今时不同往日,曾经全军撤退时还有大后方的据点可避,所以只消逃命就好,现在却无甚可依仗,接下来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扫清面前的幕府军以防接二连三的追击。
还剩二十五六人,分两拨向二人包抄而来,银时和不远处的坂田银时在虚空对视一眼,当下便同时朝对方冲杀过去,剑影化为匹练分割开空气,迅若奔雷,所过之处血光乍现,染红白色战袍,白夜叉之称名不虚传。尽管惊骇胆寒,幕府军依然硬着头皮蜂拥而上,他们知道,要是不先合力击溃这两个人,想清剿攘夷军队无论他们有多少人也是不成气候的,看倒在脚下的队友就知道了。而让他们恐惧的更深层原因,则是面前这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妈蛋,为什么白夜叉会有两个啊啊啊啊啊,这世界到底有哪里不对啊啊啊啊,一个白夜叉就够我方震骇的了,现在突然变成有两个还让不让人活啦,人生还能不能好啦啊啊啊!
心神剧烈动摇的幕府·咆哮马·军士们此时不过是色厉内荏的纸老虎,轻易便被银时二人畅通地冲破包围汇合在一起,身影在血线中交错而过,背脊相对,隐隐能感觉到对方陌生而亲切的气息,山岳般的稳定可靠,明明是一见面就气场碰撞的两个人,并肩对敌时却奇异地默契自然,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契合、恰到好处,丝毫不会给对方造成妨碍,仿佛演练过千万遍。
真是一次奇妙的体验。
自数年前失去老师后参军,从来都是处于众者中心,做为他人支柱存在的他,也已然习惯了肩负重担,却还是第一次从谁身上体会到那种依靠着什么的感觉。安心与踏实,心里绷着的弦一下就松了,这大约就是时间所酝酿的差别吧。
银时大概有点明白队友看到他那种吃了定心丸一样的心情了,不过他才不是那种有了可依靠的对象就安心躲在背后没出息的性子,再者他丝毫不认为自己哪里不及坂田银时,即便年长几岁也一样。
的确,若让别人来评判,单论可靠方面这两人均是不遑多让的。
但是在己方看来无比可靠的同伴,对敌人而言那就不是一般二般的可怕对手了,简直是和弗利沙大王同等高度的存在啊!
自知不敌,幕府军使用的都是合击之术,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等斩杀完所有人之后两人都累的气喘吁吁,身上大伤小伤遍布。
这一队人马自从在琦玉境内遭遇攘夷队伍几乎追踪了他们一路,并且边追边源源不断补充人手,致使攘夷志士伤亡惨重。银时并不是好杀之人,若非为了同伴安危他对敌军一般是不会做赶尽杀绝之事的,参军至今杀人于他来说就算已经“习以为常”,但看着自己同类的尸体也还是觉得刺眼。
待过了一会儿喘匀了气,银时紧抿着嘴唇垂头沉默了很久,然后弯下腰在敌军衣服上擦干净刃上的血迹归刀入鞘,扫了一眼四周敌我双方的遗体,从怀里掏出一个哨子用力吹响,空幽悠扬的鸣音直上青天,恍若送魂。坂田银时一屁股坐在一颗大石头上,抱着剑,看着他的一切行动,眼中浮现淡淡的缅怀,也是无言。
半炷香之后,林子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两银时均淡定地看着那个方向耐心等待,没过多久一个大胡子猎户装扮的人就蹿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七八个攘夷志士。一出来,几人就一言不发开始归整现场尸体,附近肯定还有幕府的其他小队,他们甚至无法回收同伴的尸身,也没余力带走,只能迅速就地掩埋。
不论敌我,都挖个坑埋了,不同的是他们先在同伴怀里找出了一片写有名字的木牌,双方分别埋在了溪流两岸,攘夷同伴这边立起刀剑冢。
坂田银时看着“啧”了一声,拖着懒散的腔调说:“都翘辫子了还要人家继续这么剑拔弩张地对峙,真是死都不让人安生啊,你们不是故意的吧,太恶劣了。”
大胡子没接茬,看了那边一眼继续说:“坂田先生你们才是,竟然擅自做主留下来肃清敌人,太冒险了,你要是有个不测让我们情何以堪,再说没了坂田先生的力量对攘夷可是一大损失啊!”
“好啦好啦,吵死了!”银时懒洋洋地摆着手,一脸不耐烦,“本大爷的价值才不是为了攘夷这种东西而体现的啊,别搞错了。再说老子累死累活消灭敌人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