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见坂田银时,桂凑上来道:“伤势如何?你们啊,不管过了多久还是一个德行,一点也没改变,什么都想独自扛起,不过是坨卷毛耍什么酷啊,你要认清现实,只有清爽飘逸的直发才是真绝色,等哪天被重担压垮可没处哭呐。”
银时伸着手让人帮自己包扎,另一只空闲的手挖着鼻屎,吊着死鱼眼浑不在意:“罗里吧嗦地烦死了,说到底只不过是在炫耀你的黑长直吧,小心台风来了把你的头套吹走哦。
虽然我一直说着自己如果不是卷发会很受欢迎,不过如果银桑我不是天然卷的话以猩猩的画风尿性银桑绝壁只会变成一只死鱼眼路人角色,银桑也就不是银桑了,果然男人还是要多爱自己一点呀。而事实证明正是因为有卷毛这个槽点银桑才能那么深入人心,人气一直居高不下,成为一说起卷发第一想到就是银桑的王道存在啊,连人气角色排名都不得不把银桑剔除,这种无冕之王的感觉真是爽歪了啊,我是不会鄙视你这个第六君的,哼哼!”
“啪”桂姬使出一记龙爪手,罩住坂田银时逆毛乱翘的脑袋,藏在刘海阴影里的眸子被身侧的火光映称出一抹幽玄的毫光,他俯视着坂田银时冷汗四溢的脸悠悠道:“听说抹杀高位排名者可以晋位,不知道弄死你这个无、冕、之、王是不是会直接跃升成首位呢,你说要不要试试看?”
“呵、呵呵……”虽然假发平日一直是几个损友打压的对象吧,不过他脱线归脱线却绝不是软弱的家伙,此时面对没断网的桂,坂田·自作·银时唯有干笑。
☆、高能时光机只要九九八
坂田银时随便转移了个话题成功糊弄掉黑化的天然呆——统称天然黑·假发·逃太郎,另外叫他从队友们中征集一下匀几件衣服给自己,然后问了到水潭的路,就径直去了。
桂一本正经地双手环胸目送他走远,左右扫视一遍,问旁边的同志:“话说回来,没看到银时呢,知道他去哪儿了么?”
那名志士耸肩一摊手:“刚刚还看到坂田先生在炊事人员那里徘徊来着,现在却不清楚了。”
“是么。”桂颔首捏着下巴沉吟,自言自语,“希望他俩别忘了不能离开对方超过一千米这回事就好了。”
“桂先生你笑得好奇怪啊你造吗?吃坏肚子了?”
从营地往西行出一里穿过树林就是一条小溪,汇入一个自然形成的水潭又从另一头流出,之所以不就近驻扎在这里,自然是为了防止被敌人顺着水源找到部队。
身为一个粗糙的懒汉子,坂田银时从来就不是什么穷讲究的人,虽然在先进社会生活久了习惯每天一澡,不过条件不允许的话他也可有可无。
但是今天他有不得不洗的理由!
简而言之就是,坂田银时在杀敌的时候太过生猛,一刀砍下去必定血溅三尺,然后不知在什么时候就被血喷在了腰部以下大腿以上偏中间的位置,红彤彤的看起来就跟他家小兄弟遭遇了什么不测似的。
妈蛋。
拿着东拼西凑出来的一身厚衣服,坂田银时想着干脆也趁此把满身尘埃和血腥味洗掉好了,于是便兜着一裤裆大【哔——】妈来到了溪边。
自穿越到这个时代已经过了近一个月,丝毫没有要回去的预兆,季节也从深秋缓缓迈入初冬。身上的伤口才包扎好,大冷天的坂田银时也不愿意跳到冰冷刺骨的潭水里去受罪,只把和服跟紧身衣搓巴了,然后沾水胡乱擦擦身上没伤口的地方,就这还冻得直哆嗦。正蹲下来洗头的时候,忽然水被搅动的哗啦声传来,坂田银时循声望去,就看见银时卷着裤腿踩在小溪里顺流而下。
天光微合,银时没穿羽织和护甲,仅套一件灰扑扑的表着,瘦销的身影在残辉与寒风中看起来分外单薄,低头望着溪面慢慢淌水而行,只有这时候才会让人发觉他还只是一个尚未长成的少年。坂田银时停下动作默默望着他……脚下激冷的溪水,不由打了个寒战。
请容他竖个拇指:你真是条不拘小节的汉子!
银时也立刻发现了他,不过还不待坂田银时将调侃的话说出口,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放低音调道:“别吵,有鱼。”
坂田银时这时才看清少年手上还拿着一根自制鱼叉,只好没趣地闭上嘴,心里厚道地祈祷银时满载而归,这样今天晚上就有加餐了于是头也不忙洗了,裹好冬衣悠哉哉坐在岸边,抱臂于胸静观其变。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事实证明所有满含期望的美好愿望都会被老天爷玩笑般无情打破,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你现实是个怎样操-蛋的玩意儿,直到将你打磨得圆滑到不惧任何风雨侵袭。
银时没想到水潭的边缘会是徒然下沉的地势,太专注于虎视眈眈许久的大肥鱼,一个错眼,“嗙”地一下整个人都跌落进水里。人消失得太快,坂田银时当时就蒙圈了,忙不迭站起来伸头观望,无奈潭水幽深加上天色不明,根本看不到水底的情况。
“喂,少年?过去的俺?银酱?阿时?”他试探着叫了几声,等了一会儿没有见人浮上来,难不成被水草什么的缠住了?思及此,立刻拔腿朝水潭斜对面绕过去,“混蛋捉个鱼都能出事弱爆了吧你,可别死了啊岂可修,你要是死了银桑我怎么办啊啊啊!”
银时不会水,这点坂田银时当然知道,就是到了十年后他都没有学会游泳,何况此时乎。不过他虽然是旱鸭子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