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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回京
第二日一早,双城悠悠的起来了,他晃晃脑袋,好半晌儿才想起来自己这是在哪儿。猛一拍脑袋,悉悉索索的摸了衣服穿,见院里没有下人在,这才猫着腰,逃命般的跑回了院子。
一路上双城都在腹诽,觉得自己也忒大惊小怪了些,不就是睡在一张床上,两个大男人怕什么。可他又觉得有点什么,心里一阵兴奋,哼着小曲溜达回了院子,却见常淙环抱着胳膊,斜靠在门槛上,似笑非笑的看他。
双城同常淙打了声招呼,又唇角微翘的往屋里进,常淙伸手一推他肩膀,将他推了出去。
“你做什么?大清早的想讨打啊?”
双城道,忽而又想起常淙身上还有伤,一时又接口一句,“嗯,等你伤好了,再教教你做人。”
常淙冷哼一声,“昨晚去哪儿了?在叶祯那处?你到是好本事,才几天就同叶祯如此亲近,你到是不怕日后王爷找你麻烦。”
双城将下巴一昂,“嗯,怎的,你有意见?”
常淙嗤笑一声,见双城扭身坐在石凳子上喝茶,遂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他身侧,道,“三七,你这个混蛋,你昨天抛下重伤的我,跑去跟叶祯你侬我侬。你等着吧,待我何时回王府,必得告上一状!”
双城也不生气,横竖同常淙互相伤害的次数多了,这些话简直毫无威胁力。他眯着眼睛,喝了两口茶,才知道是隔夜的冷茶。遂将茶杯放了下来,同常淙道:“话说回来,师父他老人家有没有对付顾连的想法?”
常淙身子微微往后靠了靠,警惕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双城道:“我又见着顾连了,他是大理寺少卿,那想必就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同师父是敌对。我就想啊,师父什么时候要拿顾连开刀,我想第一个上,我瞧他不爽许久了!”
林棠微微一愣,随即嘲讽道:“你这么贪生怕死,居然还想着第一个上?怎么,顾连同叶祯亲近,就这么让你不高兴?”
双城摇了摇头,“那到不是,我只是想早点帮师父完成任务,想早点出叶府。”
闻言,常淙默不作声,须臾,他起身抬手拍了拍双城的肩膀,低声道:“放心吧,应该不会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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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叶祯所说,又过了几日,一行人终于又回了京城去。
这次从靖安省又传来一道命令,除去聂尚书。
对于这个聂尚书,双城还是很有印象的,毕竟聂尚书有一个独子,曾经同真正的叶双城很不对盘,后来被长公主府上的大公子所害。
叶祯甫一入京,自然又得去内阁述职,如此便没人看着双城了。双城起先谨慎了几日,缩着头在自己的院子里很是老实,后来见叶祯早出晚归,也便渐渐放大了胆子,同常淙将京城周遭的景致看了个遍,又泛舟游湖。
如此玩乐了几日,常淙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如今戴着一张□□,也不知道打哪儿弄来的。戴上之后立马换了一个人似的,唇红齿白,面容十分清秀。
常淙解释道:“既然回京,我肯定得寻个新身份,好继续潜伏在你身边。”
双城不可置否,斜眼瞥他一眼。
常淙道:“三七,你到底打算如何除掉聂尚书?你若当真没有办法,就直接交给我,否则王爷怪罪下来,你我都逃不了干系!”
双城正歪在船舱里头,手边两壶小酒喝着,闻言微微一笑,“你急什么,这事不得从长计议?交给你,你肯定又是夜闯人家的府邸,到时候被人砍的满屋顶逃窜,我可不给你收尸。”
常淙嗤笑一声,也不答话,双城便问他,“你可知聂尚书平日可做过什么恶事?比如烧杀掳掠,强占民女之类的?总得有些把柄握咱们手中,才好下手啊!”
常淙摇头,忽又想起什么似的,正色道,“要说聂尚书有什么把柄,我到知道一个。我问你,你可认得当今太子?”
双城白了常淙一眼,常淙这才想起,如今的“叶双城”早已经失去记忆,如此他便解释道,“这个聂尚书同当今太子有过恩怨,这话说来也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我听着呢。”
如此,常淙便真的长话短说了。
当今的太子乃是当今皇后膝下养子,并非亲生,皇后生性软弱,同当今圣上是少时夫妻,也有几分情分在。皇后虽贵为后宫之主,可真要论起圣宠,远不如五皇子生母莞贵妃。
因太子地位尊贵,又是东宫之主,一言一行有数百双眼睛盯着,丝毫不得大意。历来东宫都是众矢之的,太子才智并不出众,又不得圣上所喜,可又不能随意废黜。这时聂尚书就做出头鸟了,他向来拥护莞贵妃,自然希望五皇子上位,便上奏折说是太子殿下庸碌无能,不能给其他皇子做个表率,实在不适合做储君。
圣上到没说什么,只道太子不可随意废黜。可太子和聂尚书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前段时间,泔洲发洪涝灾害,数万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惨重,朝廷震怒,便派了聂尚书前去安抚民情,治理洪涝,整顿州县。
可这个聂尚书素来爱拿着俸禄不干实事,暗地里私通下面的官员,将镇灾用的物资以次充好,从中牟取暴利,又挪用了大量官银,填充自家的小金库。对那些流离失所,性命交关的百姓视而不见,更是用暴力镇压。
话到此处,双城有话要问,“既然如此,那上头能不知道?就没点表示?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