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恰逢赵太医当值,一直问我拿这些药材做什么,好一会儿才遮掩过去,就怕他去与赵贵妃说。”
温公公口中的赵太医是赵贵妃的侄儿,赵贵妃辈分大,但年纪比赵太医还小几岁。
“赵贵妃素来清高,只要不牵扯上陛下的事,她一般不会搭理。”
崔云姑姑倒是不怎么担心赵贵妃:“娘娘虽然是从四年前开始身子不适,但也不知这蛊虫到底潜伏了多久,我们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背后那人,以后还得更加小心才是。”
温公公深以为然。
易欣取了温公公带回来的银针,在喜嫔手背上找到穴位,慢慢的捻了进去:“药材都捣碎了,把汁液倒入血里,然后用炉子稍微热一下。”
红杏和红梅急忙去做了,崔云姑姑和温公公看着易欣的动作一言不发,正殿里的气氛顿时有些肃穆。
“一会儿需要在娘娘手背划道口子……”
易欣抬头看着两人:“这样才能让其顺着血脉爬出来,姑姑,要不你来划这口子?”
“你来吧。”崔云姑姑紧紧看着易欣,“我们都不知道多深的口子才合适,而你最清楚娘娘现在的情况。”
温公公也似乎认同这个做法,沉默着没说话。
易欣微点了点头:“那行,一会儿我在左手背划口,你们按住右手和腿,尽量让各处的血流都慢一些。”
红杏没一会儿就抬了玉碗进来,易欣闻了闻,三种药材都放在里面了,温度也刚刚合适。
易欣划的口子不大,一厘米左右,恰好在手背的血管处,暗红色的血慢慢的流出来,在喜嫔莹白的手上显得有些妖异。
玉碗放在了喜嫔手下,易欣拿着盖子,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喜嫔的血管。
大概一炷香之后,喜嫔的手背上慢慢的出现一颗米粒大小的鼓包。
温公公和崔云姑姑都屏住了呼吸,红梅紧紧的咬着自己的手避免自己教出来。
那鼓包慢慢的挪动着,直到易欣划的那道口子处停了下来。
几人又惊又急,但是看易欣面色坦然,只能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弄出动静。
终于,大概一刻钟左右,那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突然钻出了一点红色的血迹,顺着已经干涸的血慢慢挪动着,快要到手背边缘时偏离了血迹,掉进了玉碗里。
易欣立即拿开喜嫔的手,然后盖上盖子,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
“那东西就是血蛊虫么!”
崔云姑姑终于能开口说话,声音都变尖了几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向脸色依旧苍白的喜嫔:“娘娘这会儿就好了么?”
易欣给喜嫔搭了下脉道:“还得多休养,多吃些补气血的药就能慢慢恢复了。”
温公公和崔云姑姑对视一眼,长长的松了口气。
“这个交给我处理,一会儿我把玉碗洗净了拿来给姑姑。”易欣提议道。
崔云姑姑点头同意了:“放在娘娘身边总觉得不安心。”
待易欣走后,崔云姑姑让红杏和红梅都去歇着了,正殿就只剩她和温公公两人。
良久,崔云姑姑缓缓开口:“你觉不觉得今儿我们好像太听话了些?”
但凡是那小易子吩咐的,好像没怎么多想就照做了。
温公公仔细想了想,点头道:“可能是我们因娘娘的病心急了些,所以脑子都有些乱了,贸然听见有人吩咐不自觉的就去做了。”
崔云姑姑看着侧殿耳房方向,心道:希望真是如此。
☆、136.第二个世界
易欣抬着玉碗出了正殿, 背对正殿蹲在了院中的海棠树下,从背包里拿出一片树叶,和小帽子曾经看到的所属一类, 只是更大一些。
然后慢慢的将玉碗里的血倒了大半那树叶上, 树叶好似海绵一样,将血都吸收了进去。
而那蛊虫也拼命的往叶子里钻,最后总算是钻进了叶脉, 在一片碧绿的叶脉中, 这一点红色显得尤为醒目。
易欣将树叶放回背包,然后又将玉碗里剩余的血倒在土里, 然后用手抓泥给埋了。
“就这么倒了就行了?”
崔云姑姑见易欣抬了空碗准备去洗, 眉毛高高的扬起, 她本以为需要什么繁琐的程序, 没想到这么简单。
“我埋在土里了, 血蛊虫喜潮湿,这几天不要给那棵海棠树浇水就好。”
易欣微低下头, 崔云姑姑眼光在他沾了泥的手上瞥了一眼, 心里的不安淡了些——或许那并不是控制人心, 真是自己急了吧。
“玉碗给我吧,明儿我让红杏洗, 你洗手回去休息吧。”
“哎。”
易欣应了一声,抬头朝崔云姑姑笑了笑, 手不自觉的拍了拍泥:“谢姑姑。”
待易欣回耳房的时候, 小顺子还在用细细的树枝练字, 见易欣回来立即走上前来,担忧道:“温公公训你了吗?”
这一天易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