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室里已经习惯了, 一般血只怕引不出来。
习武之人气血充足, 再配以药材催发,血蛊虫应该会受其诱惑。
“御林军的血?”温公公有些为难,这后宫之中,大多都是宫女太监,御林军基本见不到人影。
崔云姑姑沉默一会儿:“我去找。”
喜嫔的族弟在宫里北衙禁军中当差,算是最容易接近的御林军了。
有这种亲眷关系,即便被人发现了,找个借口也能搪塞过去。
“姑姑你记得拿玉碗去装血,温公公顺便带一套银针回来。”
两人被易欣吩咐也不觉不妥,喊了红梅红杏来给易欣使唤,然后就分头出去了。
按理来说,后宫本是由皇后统管,崔云姑姑要找御林军的人,首先得去告知了皇后,在得其同意后才能去。
但皇帝担心皇后执掌后宫会刻意针对赵贵妃,就让赵贵妃协管。
为了体现自己的大度,皇后明面上就将后宫放手给了赵贵妃,但赵贵妃又是个讨厌规矩的,就三天两头给皇帝进言。
先是免了晨昏定省,后又免了各种报备,宫里的规矩就荒废了很多。
“劳烦两位姐姐扶娘娘躺下休息……”
易欣本想点穴封住喜嫔大半经脉,然后只留一条引那血蛊虫出来,但是又担心伤了喜嫔身子,只能慢慢用指压法减缓其血流速度。
红杏红梅将喜嫔的身子放平,易欣假装给她按摩肩部的模样,装着凝神花的袖口在喜嫔鼻息间停顿了几秒。
没一会儿就看见喜嫔蹙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呼吸也平缓了几分,血夜的流速更慢了。
崔云姑姑从御花园往上,找了好一会儿,总算是看见林家二房的六少爷,见周围没人,急忙上去言简意赅的说了来因。
“要一碗血?”
林六看了崔云姑姑好几眼,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是眼神在崔云姑姑手里的玉碗上划过。
“按照二姐姐的品秩,还用不上玉碗吧?”
“这玉碗是娘娘入宫时,太后娘娘赏的,不算越矩。”
崔云姑姑未入宫前就是喜嫔身边的大丫鬟,对林六的性子也算清楚,秉性不坏,但是总是喜欢膈应人。
小时候没少被崔云姑姑和喜嫔管教,所以这会儿一副你终于有事求我的模样,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
“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用血治什么病?谁知道是不是拿去做什么事。”
林六环手抱胸,满脸傲气。
崔云姑姑深深的压下心中的急躁,面对六少爷可不能急,越急他就越跟你掰扯,于是慢慢解释道:“是要用血做药引,得气血足的人才行,六少爷也知道,宫女和太监的血都不如您们习武之人。”
“是什么病啊?”林六撇撇嘴,“以前没事的时候不见来找过我,一有事才来找,以前还整日跟我说礼节礼节。”
“喜嫔娘娘已经晕过去了,来找六少爷是老奴自己的意思,与娘娘无……”
“晕过去了?这么严重怎么不叫太医!”
林六面色大变,见崔云姑姑模样不似作假,立即打断了她的话,眉头皱得紧紧的:“怎么以前都没往家里说一声呢?”
崔云姑姑见状,心底松了一口气:“是老毛病了,以前娘娘不让说,怕老太爷老爷夫人担心。”
“之前一直吃着太医配的药,这几日突然就严重了,今儿听人说曾在古籍上见过此症状,理了方子,我这才来寻六少爷的。”
崔云姑姑可不敢说是小太监开的方子,免得林六不信。
林六依旧同以前一样,没什么多余的心眼,也没问是谁在什么古籍看到的,立即拔出剑抬起手:“拿碗过来,一碗就够了吗?”
说着就要用剑往手上划拉。
“用这个吧,”崔云姑姑见他使剑有些害怕,递过来一把小小的匕首,“要是伤口太大不易止血。”
林六嫌弃的看了一眼那匕首:“那还是你们留着玩吧。”
说完就在手掌上划了一道不浅不深的口子,脸都快皱成蝙蝠:“快拿碗来接着!这可是小爷的血,浪费一滴我要你好看!”
崔云姑姑急忙把玉碗放在林六手下接着,然后另一只手用怀里往外掏东西:“六少爷先用这个止血,还有麻布……”
“行了行了,太医院就在后面,小爷我难道不会去找太医包扎么!”
林六扯过那麻布,往手上卷了几圈,明明疼得要死还是装作满脸无所谓的模样:“你快回去吧,等我得空了,就找机会去看她。”
崔云姑姑用盖子将玉碗盖好:“那六少爷记得去太医院看。”
“知道了知道了。”林六又是一副傲气的模样。
因为赶时间,崔云姑姑没和林六多说,抬着玉碗就匆匆走了,走了一半回头看,发现林六在原地甩着手直跳,好像看见崔云姑姑回头,又一本正经的站好了。
在崔云姑姑回去后,温公公也刚好拿了药材回正殿:“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