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部的时候,你一直跟在我的身边,那只眼睛看见我藏起尸检报告了?”一个优雅而平静的眼神飘过来,君子坦荡荡的模样。
“本世子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吗?”潋滟的唇瓣微微的一扯,俊美倾城的面庞上浮上一层冷傲之色。
无聊的事情你做的还少吗?我的水云间就是被你一把火给烧了的!
这样的仇恨她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如果让我知道尸检报告不见的事情跟你有关,我绝不会放过你的,我天天给你搓澡,天天给你倒夜壶!”杏目一瞪,瞳眸中迸射出狠狠的冷光,女人一旦咬牙切齿起来,比男人更多了一份凶狠。
赫连隶心中无鬼,倒也不惧,“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待会回了刑部,问潘师爷就一切都清楚了。我记得潘师爷跟我说过,这份尸检报告已经丢了很长时间了,因为知道建东衙门有留底,所以也没有太在意,只等着这案子重开的时候再过来取。”
他说的滴水不漏,苏沫沫根本就无法找出破绽,只得说道:“我姑且相信你。”
“事实摆在眼前,你不相信我也不行。”赫连隶站了起来,理了理做皱了的华服,眉眼带着胜利者的优渥瞟了苏沫沫一眼,“还不走?我们还要去现场看看,你想偷懒吗?”
“我就怕你偷懒!”苏沫沫冷冷的冲着他回了一句。
出了建东衙门,穿过热闹的大街,不久就上了郊区的小道。
不管骑马的技术如何,这马匹的优劣是可以验证出来的,进入小道以后,苏沫沫和安心就被赫连隶给甩的远远的,很快,就连赫连隶的人影都不见了。
安心跟在苏沫沫的马侧,问道:“老板娘,我们还用跟吗?”
苏沫沫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跟,怎么能不跟?难道你想让我在王爷面前丢脸吗?”
说完,怒气冲冲的给了身下的马狠狠一鞭子:就是你争气才让赫连隶给甩里的。
事发地点在哪里,卷宗上都写的清清楚楚,不用赫连隶带路,他们也能够找过去,不过,苏沫沫担心的是赫连隶根本就没有去事发地点,而是想甩开她,不知道去哪里逍遥快活去了。
越临近郊区,道路越不好走,加上苏沫沫对那一带又不怎么熟悉,所以,到了下午,她才赶到事发地点。
事发地点不过是一座看上去很普通的小院子,推开院门,里面一排溜三间厢房,厢房的木门上留着一些刀砍的痕迹,一阵冷风席卷而过,院落里的树叶四处飘落,纷纷扬扬,更添几分萧索的感觉。
院落里,还有一些干枯的血迹,鲜血溶进土壤里,成了暗红色,看上去十分的可怖。
因为这里曾经死过人,所以也没有什么敢进来,这里应该保持着原貌。
“赫连隶……”苏沫沫大喝了一声,门口并没有发现赫连隶的马,心里想:他真的没有过来,跑了?
“嘭”的一声,一个东西突然间从屋檐上掉落下来,正好砸在安心的脚边,低头一看,原来是风将屋檐上的瓦片给吹落了。
“老板娘,这里阴森森的,说不定真的有冤鬼,赫连隶都不在这里,我们也走吧。”
苏沫沫秀眉一束,红唇一挑,双手往腰上一插,大声说道:“就算是有冤鬼,也是他怕我,我就不相信大白天的能够见鬼。”
说完,目光仔细的在院落里扫了一遍,院落里有两棵柳树,不高,应该栽种了没有多久,还有一块不大的菜地,菜地里种的大都是这个时令的蔬菜——大白菜和萝卜。
“老板娘,你还真的想查案?”
安心凑过去,一脸的疑惑。
苏沫沫立即送了他一记刀眼,“我们费了这么大得劲来过来的,难道就空手回去?你也给我仔细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安心一副极不情愿的模样,“老板娘,你不觉得咱们的档次降得太低了吗?您好歹是水云间的老板,我好歹是水云间的伙计,现在倒好,都成了赫连隶的奴隶了。”
苏沫沫直接一脚踹了过去,插在腰间的手立即扬起来,涂着鲜红丹蔻的食指直指着安心的鼻子,“谁是奴隶了?你才是我的奴隶呢?本姑奶奶的全部身家都会赫连隶一把火给烧了,我不把损失找回来,以后靠什么在皇城里混?难道要本姑奶奶带着你上街要饭去吗?安心,今天我就给你把话撂在这里了,以后,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要不你就收拾包袱滚蛋,以后也不要出现在姑奶奶面前了。”
一番的疲劳轰炸使得安心百口莫辩,他身体往后退一步,苏沫沫就往前一步,最后将他逼到墙角退无可退了,他这才举起双手投降,苦着一张脸说道:“老板娘,我安心是绝不会离开你的,愿意一辈子都做你的奴隶……”
“这还差不多……”苏沫沫这才收起她的丹蔻指头,末了还不忘狠狠的瞪他一眼,大声喝道:“还不干活去?你丫找抽!!”
“我这就去,这就去……”安心委屈的像一个刚进门的小媳妇。
随后,苏沫沫拿出那份尸检报告仔细的看了看,苦主孔大力和妻子是被人杀死在院子里的,院子里的那些血迹就应该是他们夫妇俩的;两个老人和小女儿是死在东厢房,大儿子是死在堂屋里的,二女儿是死在厨房的。
根据卷宗的描述,这是一宗入室抢劫杀人案,因为案发以后,搜遍所有的地方,连一个铜板都没有搜到,这家所有的财物被人洗劫一空。
而且,这郊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