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得一双黑亮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是那种没用的小白脸?
不不是赵勤矢口否认,想了想,又说,好吧,其实差不多。
慕嘉白抿抿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报以一个比较灿烂的微笑。赵勤看着他笑,目光突然变得有些呆滞。慕嘉白在他眼前用手晃了晃,他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几声。
看起来有点娘娘腔慕嘉白不是第一次被别人这样认为了,虽然皮肤白晒不黑长得秀气身材也比较单薄不是他的错,但外表通常都是让别人评判一个人最优先的标准。
说起来,我也应该跟你说对不起,赵勤说,我以前嘛,在学校里就是体育特长生所以看到教官一来就点你做班长,还是挺不服气的,以为教官是看着你的脸,所以背地里会说你坏话之类
慕嘉白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温驯得很,可圣经英雄大卫知道他心里正在骂娘。
裴非一开始的确是看着他的脸的,这一点他没有办法否认这副皮囊有时候是利器,有时候也是累赘。
说着说着赵勤又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当然啦,这是我的不对。我们可以做个朋友吗?
可以。
那真是太好了赵勤说,不过裴教官真是严厉,我怀疑这点路要跑一个半小时了,毕竟背着五十公斤的沙袋呢。一般部队里都是负重十公斤二十公斤左右,不过要求二十几分钟跑完三公里。
慕嘉白还没答话,跑在他们俩身后的一个人接口:我说裴教官就是个**,还说是军校所以不那么严,明明比正规部队里还苛刻。
慕嘉白听到**两个字,瞳孔微微缩了一下。他转过头去看刚才那个说话的人说话的人一张方脸,眼睛不大,个子中等,名字叫陈申。
陈申正抱怨着,就看到慕嘉白突然回过头来,吓了一跳。慕嘉白盯着他看了几秒,慢腾腾地把头转了回去,继续和赵勤搭话。陈申撸掉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怎么感觉这班长刚才盯着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人呢?他不就接了一
个话茬嘛。
在烈阳的灼烤之下,第二次看到东大门的时候,一年一班终于完成了第一场负重跑。
慕嘉白和赵勤带着的人跑过的时候裴非按了一下秒表,等所有落下的人也稀稀拉拉地跑到了东大门裴非又按了一下。
大部分人要么躺要么趴在地上,累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慕嘉白虽然体力好,但是负重五十公斤在大太阳底下跑三公里还是挺要命的,他靠在树上,不住地喘气。
裴非咬着烟嘴走到树前,把慕嘉白的身子扳过来。
教官
别动。
裴非把慕嘉白身上的麻绳解开,取下沙袋扔在平板车上。
谢谢。
慕嘉白活动了一下筋骨,看裴非推着车去给其他人解沙袋,于是连忙跑过去想帮忙,却被裴非抬手挡在了一边。
你去休息。
慕嘉白便不坚持,走到树荫下躲太阳。
过了没几分钟,司空也解下了沙袋,爬到慕嘉白所在的树荫下一起乘凉。司空一跑过来就挂在了慕嘉白身上,嘴里直嘟囔老子不行了老子要死了,慕嘉白冷不丁被他抱住,一下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手也不知道该往
哪里放,只好搭在他肩上。
别挂我身上。慕嘉白推推司空。
不要,老子不行了,你不给老子力量,老子就昏死过去了!
慕嘉白却推得越来越大力了:不行,走开,影响不好。
你不要这么对我吧不就靠一下嘛!咱们是兄弟嘛!司空抓着他抓得更紧。
这下慕嘉白也没办法了,只好任由他挂着。
司空正舒舒服服地靠着人肉靠枕呢,却突然感到后颈子一凉,领子被人从后面拎着,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悬在半空。
是裴非。
裴非抓着他的领子,把他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司空看见裴非叼着根烟的阴沉俊脸渐渐在眼前放大,吓得几乎心脏骤停。
以后要靠靠树上去。裴非撂下一句话就把司空甩到了树干上,司空靠着树桩子坐着,整个身子都在抖。
裴非叼着烟走开继续给其他人解沙袋。
唉呀妈呀,他怎么过来了,司空坐在树下脸皮直抽,我哪里惹着他了嘉白?嘉白?司空看看眼前还盯着裴非身影看的慕嘉白,试探着叫了几声,可慕嘉白好像没听到似的,眼珠子依旧跟着裴非跑来跑去。
司空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神异。他扯了扯慕嘉白的裤脚管:喂,阿白,咱哥俩坐下来谈谈八卦吧!
慕嘉白被他扯回了神,坐下来:男人谈什么八卦,你是长舌妇么。
八卦是全民之运动,不分性别!
你就贫吧。
哎,我跟你说,司空挪着屁股凑近了点,我觉着吧,这所学校有点奇怪。
慕嘉白问:哪儿奇怪了?
唉我一直这么觉得。上次嘛,听到那学长跟裴非两个人讲到什么,上床,就感觉哪儿不对了;昨天啊我洗完澡想上大号,然后就在学校里找厕所,找到间厕所嘛进去了开始拉,结果隔壁总传来奇怪的声音,我听着
听着就感觉更不对了
慕嘉白越听心里越慌,急忙说:这有什么好说的,我们还是说点别
唉呀,我的意思就是
有什么好说的。
那个
我们说点别的。
司空被慕嘉白搪塞的怎么都说不出自己的感想,心里一急,拍案而起:
我的意思就是这学校里好像很多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