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么一遭,温行虽确实觉得疲惫,但一时半会可还不敢躺下休息,轻轻摇头拒绝了谢衣的提议。
“殿下可否同微臣说一说,这巫术的事情?”
谢衣看得出温行是想转移注意力,正巧他本也没打算这么快离开,索性就坐在了温行对面,将他所知道的说予温行。
温行大致了解了一下这个所谓的“巫术”,再看向那听谢衣所言只是载体之一的信纸,眸底染上一抹忌惮。
这个东西实在太折磨人了,可是云乌族那边说不定还有许多份——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
不管是那清阳公主还是这莫名其妙的信,温行都完全搞不清楚到底是冲着他的什么来。
难不成还真是为了报复他父亲,所以挑他这个软柿子下手?
思来想去,温行也只得到了这么一个结果。
也罢,左右日后小心一点终归没错。
温行轻叹一声不再去想此事,等着太医过来。
不过那巫术毕竟只是磨人神智,太医来了也没能检查出什么,只是开了几副安神的方子。
温行也料到了这个结果,浅笑着道了谢,谢完就把那药方抛到脑后去了。
最后还是谢衣哄着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吩咐唐安去备药。
这之后除了谢连被谢衣逮过来给温行道了个歉以外,这件事情仿佛就这么过去了,一时间又相安无事了一阵子。
只是这相安无事也没能维持多久。
约摸那之后七日,谢衣忽然给温行带来了一个打击性的消息。
“啪——”
“你说什么……斐清入狱了?!”
清脆的碎声割裂原本的平静,温行整个人都错愕地愣在了原地。
这斐清好好地做着他的巡逻侍卫,怎么就给做到牢里去了?!
谢衣像是也不太相信,皱着眉说:“朝中有人参他贪污受贿,而且人赃并获。”
贪污受贿,人赃并获……
这也正是温行前世入狱的缘由。
不单只是温行,谢衣也在听闻这件事情的同时第一时间想起了前世温行所经历的那一遭。
“如今斐清已经下狱,父皇正打算彻查,约摸这几日就会有个章程。”谢衣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目前所知道的所有信息告知给了温行。
只要还查,就还有希望。
斐清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哪怕是有人按着他的脑袋要他收下贿赂,他顾及都不会愿意。
温行稳住担忧的心,问谢衣:“斐清现在被关在了哪里?”
“你想去找他?”谢衣微微扬起一边眉毛,不见多少诧异。
温行点点头,回答:“微臣想去问一下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旁人那儿得来的终归是些不知真假的消息,倒不如趁着如今还能探监去问问斐清本人。
谢衣自然也知道温行的这一想法,只是回忆起温行对于牢狱的态度,果断地说:“知道。孤和你一同去。”
“不劳……”温行下意识就要拒绝,只可惜话刚开口又被谢衣给打断了。
“没有什么劳不劳的。”谢衣不容置疑地说着,“地牢那个鬼地方孤还是跟着去比较放心。再者,以你的身份要进去肯定不若与孤一起进去方便吧?”
谢衣所言在理,为了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温行思考了一阵还是没有再次拒绝,即刻和他一同赶往了地牢。
天牢是专门关押皇亲国戚与朝廷重臣的,那么这与之相对的地牢关押的便是朝中其他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