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
唐安察觉到温行脸色不妙,忙不迭上前几步查看,却怎么都唤不回温行的一声答复。
眼见着温行的面色越来越苍白,一向冷静淡然的唐安也不免着急起来,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她到底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
“怎么回事?阿行他怎么了?”
好不容易打发走谢连的谢衣才到门口,就见着里边情况不太好,大步走进来,直对上唐安慌乱的目光。
“属下也不知具体什么情况……公子他,他打开二殿下送来的信之后忽然就这样了!”唐安忙不迭将自己所知道的丁点东西告诉谢衣。
“信?”谢衣这才留意到温行右手还紧紧地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吩咐道:“你去唤太医过来,孤先在这儿照料着。”
“是!”唐安立马立命,急匆匆地跑出了房门。
谢衣则是上前一步,轻轻地摇晃了一下温行的肩膀,唤道:“阿行?阿行!你听得见吗?”
温行依旧维持着痛苦的神色,死死咬住失了血色的下唇,额间已经渗出一层冷汗。他似乎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也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整个人就好像魔怔了一般。
看来普通的方法是叫不醒他了。
谢衣的眉间微微拢起。为了了解此次与云乌的战役,谢衣补了不少有关于云乌族的事情。其中就发现云乌族有一种诅咒人的巫术,当被诅咒者看到诅咒内容时就会产生出这种类似于着魔的现象。
而且其过程中被诅咒者将承受非一般的痛楚,甚至于感知不到外界的存在。
只是这巫术整个云乌族都只有圣女才会,而且每一位圣女一生都只能用一次这种巫术,否则就会遭受天谴。
这种东西听起来玄乎其玄,但比起重生一事,似乎还是具有一定的可信度。
可是这云乌族圣女好端端地诅咒温行作甚?
这个念头在谢衣脑海中一闪而过,紧接着他就抛开杂的思绪,努力回忆当初有没有看到过该怎么挽救此时温行的神智。
——
无边的黑暗在眼前蔓延,紧随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压抑感,直教人喘不过气来。
尖锐的叫声狠狠撕裂了周遭黑漆漆的伪装,露出那个血迹斑斑的牢房。
几只乌鸦盘旋在牢房之上,此起彼伏地炫耀着自己嘶哑的声音。一张小小的案台上满是刻痕,似乎被什么人恶意损毁了。
乌台污案诬何冤。
温行死死地捂着耳朵,却忽地想起了那诗当中的这一句——这可不正是前世里他结局的真实写照?
五脏六腑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刺入,钻心地疼。耳边连续不断的刺耳声更似是无形的长针,扎在他的大脑中。
一阵阵的不甘与怨恨从心底蔓延至全身,就好像当初濒死之际的心情重新被唤起。
“啊……”
温行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唇边溢出鲜红的血液。
他跪倒在那张小小的案台之上,隐约间像是看到了一个玲珑精致的小瓷杯,其间盛着小半杯液体。
“什么君臣情深,不过如此嘛。”
临死前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倏地冲破满耳尖锐,如湖水般灌进温行的脑海中。
说起来,那个男子……是谁来着?
温行艰难地转动大脑,但除了无尽的头疼以外什么都没想起来。
到底是谁……
——
“哇——”
随着一口鲜血的呕出,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