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 热身 ?
翌日清晨,雪霁天晴。
后院池畔,泥中立九宫木椿,间宽尺余,柱面或斜或尖,皆不逾半寸大,青衫男子人行其上,由左至右,由前至后,步履平缓,随拳脚施展而移动。
本是重静守内的拳法,却见男子步法逐渐加快,双手背于身后,足沾桩顶不过瞬间,跨行踏纵,轻灵飘洒,难以捉摸。
直至天色大白,日光洒落,男子方停止晨练,收息毕,逐一踢起泥中木桩,却原是取自墙角的柴垛。一老翁手持雪帚,慢吞吞走入后院,「少主今日兴致很好啊。」
僕妇提着一桶衣,蹬着重重的脚步跟在他后头,「瞧,我昨天还在打赌,看少主今日是不是会同样早起,就说那是破什子酒吧,还讲的有多神呢。」
男子但笑不与置评,取过竹翁手上大竹帚欲扫雪,又被僕妇抢了过去,「更要紧的人还在少主房里,忙这做什幺。」
说着放下木桶,朝他挥手,母鸡似的唠三又叨四,「回去,回去,今天是休沐又没什幺要紧事,大清早的,有妹子不抱,太浪费了。」
老翁亦道,「难得三姑娘来,少主还是多陪陪她吧。」
被赶回屋里的白夜,閤上房门,白昼日光,自东南窗槅照入,环室静极,走至床前,脚踏上,一双小巧绣鞋孤孤单单摆在上头,将鞋脱去,摆至它一旁,看起来终于没那幺寂寞。
悬起一侧垂帐,帐内,情欢气息仍未完全散去,绛红被里,小人儿整个人躲在其中,只露出脑顶一个髮漩儿。
跪坐于床延,低头看着,将锦被微微往下拉,她面朝里侧,上身一丝不挂的趴睡着,从小就习惯这样睡姿,改也改不掉。
拢好那又被蹭乱的长髮,露出她小巧圆润的耳垂,靠上前,含住了,舔着逗弄起来。
雪白的肩膀颤抖着,在他散出毫不掩饰的气息时就已经醒了,俯在她身上,「还累的话睡吧。」
她被他的轻咬弄得发痒,翻过身,手捂住了耳朵,初醒的声音迷糊又沙哑,「大哥一直弄人家怎幺睡。」
「所以要起来了?」他将被更往下拉去,来不及遮掩的sū_xiōng绵软软的躺着,雪团顶两枚粉樱在晨光中翘起,扣起指,弹了弹,想听听是否会有花儿抖落朝露的声音,她呀的缩起两臂,将两球间挤出美妙的深沟,矇眬的眼看着他,带着嗔,有些傻气的娇媚。
「不要,现在好冷的,晚一点。」推开他的手,她嘟嚷着,将被缘往上提去,转了个身,脸蹭了蹭枕面,发出满足的的叹息,眼閤起,貌似又要沉回睡乡。
侧卧压至她身旁被上,看着她长而密的眼睫,听着她浅而慢的呼息,低语,「岚儿。」
「懒懒。」音发于喉中,舌轻碰齿间,可爱的叠声,好是亲暱,由他念出,却显得陌生,只因这是独属于一人的小名。
长睫轻轻颤抖,呼息微微紊乱,捲起她一绺长髮,绕在指尖,「暖帐熏香,绫锦被上鸳鸯,对对双双。念晨早凉,懒更罗带衣裳,眠卧横床。」
她却是从被中伸出手,按至他唇上,眼眸惺忪微睁,不解风情的喃喃抱怨,「大哥好吵。」
哑然失笑,起身掀被躺至她身侧,握住她的腰,将她背对着搂至怀中,手臂穿过腋下贴着她柔细的小肚子,枕着她的肩,「好,不吵,睡觉。」
一掌缓缓上滑,懒洋洋捧起乳缘下方,捻住挺立的rǔ_jiān儿,似要挤出奶汁似的揉捏。
一掌浅浅下探,慢悠悠躜入裤腰之内,拨开湿滑的花瓣儿,似要採出蜜滴似的挑逗。
她嘤咛着蜷起身,一边没什幺力气扳着他的手,一边却又将身子更往他手心贴来,矛盾的举动让他想笑,贴着她耳后轻声哄着,「不进去,乖乖睡,别动来动去的。」
他放轻力道,她才停下蠢动,不多时,身前小人儿呼息逐渐平稳,原以为她已经睡着,动作方顿,便被她以腿夹住了手掌,睏意浓浓道,「要摸摸,别停。」
这丫头。
亲吻落至少女颈后,下身抵着她柔软的臀间,手中爱抚极尽温存,似怕惊醒了她,却向耳畔轻语笑言,「好像,有些饿了呢。」
***
暖日融融,映的一屋子明亮晃晃。
陌生的床围花样,幽深的淡雅熏香,随着眼前景物逐渐清晰,一时间弄不清身在何处。
背后熨贴着男子的体温,肩上摀着厚实的被,有些热,扭动着,在他怀抱中转过身。
一双带笑的眸子映入眼中,也不知道陪着她躺在这里多久了。揉揉眼,发现眼垢冒出来了,坐起身想去梳洗,被子滑落下来,才后知后觉自己上半身光溜溜的什幺都没穿。
欲拉回被子遮住,却被人以肘压住被缘,只好拨了长髮掩在胸前。
瞪着他,徒劳扯着被,「衣服。」
他侧卧着,撑着脸看着她,衣容端整,模样惬意,只是目光落向的地方好不正经。
她窘的背过身,一道细抚由她的肩胛划至脊骨,暧昧的速度让她不禁打起哆唆,长着薄茧的指越滑越往下,直到落至她的腰窝处,轻轻按摩起来。
本来应该挺享受的,但她现在想做的事只有一件,被他这样一揉更是难忍。
反手拨开他,也不管被人看光光的羞耻了,跪着爬过他腰上,急忙忙跑至屏帏后。
然后左寻右找,没看到便器尿盆当下,连想哭的心思都有了,大哥却走了进来,将男衫披至她肩上,给了她手上夜壶,「都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