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底气的问着身边的侍卫。
什么人竟然敢在皇宫之中放火杀人?岂有此理!祁荀要是葬身火海,那朕的病怕是也无望康复了…….行凶之人莫不是奔着朕来的?
“回皇上,刚刚火势太大,卑职们还不曾进去查探过。”
“没看见火灭了吗?还不赶快去给朕看看祁神医是不是在里面!要是祁荀死了,你们也别活了!”长孙无极站在颓败的栀子树下,胸口不停地起伏,喘着粗气,眼里全是杀意,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是。”侍卫拱手应着,不敢反抗,义无反顾的朝废墟走去,眼里满是畏惧与绝望。
丽清院内。
“公主,你这病来的突然,又十分怪异,恕臣见识浅薄,无能为力啊!”王太医叹了口气,眼里露出愧疚之色。虽说长孙月平日里嚣张跋扈,这病也算是报应,可这对一个女子来说终归是过于苛刻了。
“那怎么办?本公主不要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坚决不要!你必须治好我!”长孙月慌张地拉着王太医的衣袖,语气里充满了威胁。
“公主,或许祁神医能治好你的病,不如公主找祁神医看看吧。”身为医者,王太医终是于心不忍,好心提议道。
“对,祁荀!”长孙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来,松开王太医的袖子戴上纱巾,匆忙地跑出丽清院。
小玲也急忙追着长孙月而去,留下不知所措的王太医在原地发愣。
太医院内。
长孙月一路狂奔到祁荀的住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瞬间凉了大半。 “祁荀……”长孙月无力的喊道,眼眶里憋着地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放肆地落下。
为什么我要派人放火?为什么?为什么啊?现在该如何是好?我要戴着这张难看的皮相过一辈子了?我不要,不要……祁荀,你不是命硬吗?你快点出来啊!
长孙月此时算是应了那句“自作孽不可活”的老话,深刻地体会到自作自受的滋味。
长孙无极见侍卫空手而归,眸子里一寒,“人呢?”
“卑职找了四处,都不曾发现祁神医,或许…….或许已经烧成灰了……”侍卫声音颤抖着回道。
“废物!一群废物!”长孙无极火冒三丈,眉毛都差点竖起来了,“太医院着火,你们竟然才发现,要你们何用?”
“皇上饶命。”一群侍卫跪在地上,低着头,屏着气。
此刻,祁荀一身素衣,缓缓从东侧走过来,阳光洒在身后,照着祁荀单薄的身影。
“皇上,草民无碍,请皇上饶了他们吧!”祁荀轻声说着,微微弓腰,显得非常恭敬。
长孙无极见祁荀安然无恙,激动地上前拍着祁荀的肩,“祁神医,你无碍便好,朕就安心了,那么大的火,朕还以为你…….”
“谢皇上挂念,草民刚刚腹痛难忍,就去了一趟厕所,没想到回来就看见西厢烧成了这副样子。”祁荀后退一步,恭顺的说着,好似这就是一场意外。
“罢了,既然你无事,朕就不处罚他们了。”长孙无极一改阴沉的脸色,转而露出笑容。
长孙月看见祁荀无恙,心底长长舒一口气,眼里藏不住的欣喜之色。
幸好他没死,本公主有救了。
“你们以后给朕保护好祁荀,今日这样的事,朕不想再看见,若是祁荀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项上人头也可以不要了!”长孙无极朝着跪在地上的侍卫们吩咐着,语气十分严肃。
长孙无极并不认为起火之事是意外,所以极为担心祁荀的安危。
“是。”侍卫们松了一口气,领命道。
随后,长孙无极回宫。
西厢被烧,祁荀只得搬到东厢房了。
长孙月跟在祁荀身后,一直跟到了门口,见众多侍卫离去,长孙月才叫住祁荀。
“祁荀,赶快给本公主治病!”长孙月摸了摸溃烂的脸,朝着祁荀吩咐道。
“公主,我凭什么要给你治病?不要忘了,我是皇上请进宫来的,并不是太医院内专门为你们这些公主皇子们治病的!”祁荀说完,看也不看长孙月一眼,转身进入房间。
长孙月见祁荀要关门,立即将一只脚踏进屋内,“好大的胆子!本公主来请你治病,你竟这般不给面子!”,将门狠狠往开推,“本公主让你治你就必须治,没有凭什么,也不要拿父皇来压我!”
“公主,容草民问一个问题。”祁荀冷笑着,眼里透着寒光。
“你说。”长孙月看着祁荀的眼神,心里莫名发慌,本想拒绝祁荀的提问,却生出几分不敢之意。 “若是有人三番两次想要取公主性命,而那人落难之后还请公主帮忙,公主可会帮助那人?”祁荀淡淡地说着,脸色极冷。
“废话,本公主又不是傻子,干嘛要帮他!”长孙月张嘴就来,根本没看见小玲朝她摇着头。
“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要帮你呢?”祁荀冷笑,放开了紧推着门的手。
长孙月来不及收力,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