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到是有几分警告的意味。
就在刚刚那一刻,长孙策心里的醋坛子算是打翻了。他见不得祁荀被别人亲近,不管是先前的云凡还是此时的长孙睿,在长孙策心底都将他们归类到一种奇怪的身份里面。只不过,长孙睿还有一个身份是自己的敌人罢了。 “我与他都是在逢场作戏,再说也没有靠的多近吧。”祁荀对长孙策突来的温怒有些不明所以,不禁以反驳的语气回道。
长孙策见祁荀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时有点生气,闷闷不乐道:“你们刚刚都手碰手了,还不算靠近啊?”
祁荀憋着笑意,柔声道:“不过是扶了我一把,你怎么这么大反应?”。她望着长孙策脸上不停变换的表情,其实是想笑出声的,到底还是忍住了。
原来他是在意这个,真是个心细的男子。
“本殿下就是看不惯!”一贯在祁荀面前用平称的长孙策突然连自称都改了,可见有多生气。
“那就不看,免得你气坏了身子。”祁荀当然知道长孙策的怒意出自何处,可是却不敢直面这怒意。倒不是怕他伤害自己,而是怕自己伤害到他。
长孙策见祁荀题不对话,更加激动起来,不禁说道:“荀儿,我……”,顿了顿,好似鼓足了勇气,脱口而出:“荀儿,我喜欢你,我不想别的男人靠近你分毫!”,语气里满是霸气,似乎与身俱来骨子里就藏着这份霸气。
祁荀见长孙策眼里炙热地目光,不由得闪躲起来,低着头,不敢与他直视。她早就明白长孙策的心意,可是现在不敢也不想接受这份意外而获的感情,毕竟大仇未报,谈儿女私情太不孝了。可是,她也一直不曾果断拒绝,她知道这份感情弥足珍贵,在内心深处她比谁都渴望得到这样一份感情,所以她也不愿拒绝。于是,只能自私的拖着长孙策,这令她觉得自己像一个卑鄙的小人。什么都想得到,什么又都不想失去,世间哪有这般好的事。
策,我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天色不早了,殿下还是早些回去吧。”祁荀故作无知地说道,视线汇集在返着光的大理石板上,亮光刺地眼生疼,不禁眨了眨,却依旧不愿挪开,怕不小心与长孙策的目光相会一处。
长孙策见祁荀故意岔开话题,心间空落落的,好似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抽离了一样,,分明才生出的怒意瞬间找不到任何理由和机会面世,只得由失落来代替了这一切。
阳光透过古木窗格,凑巧落在长孙策身上,高高的鼻梁在日光的照耀下更显挺拔,两半樱色薄唇微微张开又缓缓闭合,眉间余下一片惆怅。如山峦如流水如叠云般,让人看不明道不破。
“荀儿……”长孙策终是忍不住轻唤道,眼里有些苦涩,心头仿佛蒙上了一片厚重的乌云,眼见阴雨就快降临一般。
祁荀别过头去,不再直面长孙策,假装着不以为然,淡淡道:“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了,你且走吧。”。表面上看上去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而实质却是心虚地出了一身冷汗。她怕长孙策看出她的心虚,越发不敢与他对视。
策,此时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对不起……
长孙策见祁荀送客之意强烈,无奈地摇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叹得鼻尖微颤,叹得一颗心沉到谷底,缓缓起身,望一眼祁荀,终是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这一刻好似说什么都像什么都没说一样,深深的无奈感顷刻间袭来,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祁荀站在原地望着长孙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一阵难受,脑海里回忆着长孙策受伤的眼神,瞬间仿佛自己也受伤了一般,眼眶竟不知不觉间湿润了。
次日,祁荀奉命进宫给长孙无极探脉,一早就来到养心殿。
长孙无极刚好上完早朝,恣意地坐在茶案前,一边抿着清茶闻着芳香,一边拿着奏折仔细看着,若不是刘公公唤一声“祁神医到。”,他还不觉殿内进了别人。
“草民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祁荀毕恭毕敬单膝跪下行礼,语气柔和。
“免了,起身吧。”长孙无极放下手里的奏折,抬头望了望祁荀,温和地说道。
祁荀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长孙无极走去,轻声道:“皇上这几日气色真好,容草民替您把把脉。”,说罢,拿出枕垫放在茶案前。
长孙无极配合地伸出手放在了上面,眉眼尽显欢愉,开心道:“朕这几日的确觉得身子好了许多,走起路来也不乏了,喘气都正常了许多。”
“恭喜皇上了,您的身子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祁荀喜笑颜开道,尽管心底一百个不乐意,表面上仍是一脸笑容。
长孙无极爽朗的笑声顿时传遍了整个大殿,眼角的皱褶表露无疑,横眉间平整,满面春风。
正巧皇后身着端庄襦裙突然赶到。门外的太监正准备通报,却被皇后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皇上何事如此高兴啊?”皇后款款玉步朝着殿内走去,显得婀娜多姿,柔软的声音飘荡在空旷的大殿之中。
若只闻其声,定然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