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长孙策便带着药膏来到了府上探望。
一身竹青衣衫在微风中荡漾着,显得纤长优雅,青丝缕缕,模样极美,却不失男子英气。一双斜飞入鬓的眉下藏着深邃的眼,从眉间到唇角,轮廓清晰流畅,好似水墨白描的画像一般。手间握着那刻着精致花纹的白瓷瓶,迈着轻松的步子朝着茶案走来。
祁荀身着茶白色软绵布衣,,慵懒地倚靠在木椅上,衣带在腰间紧栓,露出纤细的腰肢,为了避开伤口与椅子接触,身子大幅倾斜着,白皙的双手手捧着热茶,眼眸深邃旷远,一副出神的模样。
长孙策脑海里立即出现出“盈盈一握”四个字,不禁想起第一次见祁荀时的模样。那时祁荀身着暗花柔锦百褶罗裙,秋香色绸缎带束着腰身,虽一身都被河水浸湿,却依然难掩那轻巧柔美的身姿。
“荀儿,在想些什么呢?茶都要凉了。”充满磁性声音里透着一丝魅惑,语气里满是关心。
说罢,长孙策缓缓走到祁荀身边,将她捧在手里的快要凉掉的茶重新换上热茶,举止优雅,动作轻柔。
祁荀并不是没察觉长孙策的到来,只是不愿收回正在远方的思绪。大概也只有长孙策一人能让她安心到不必回神,依旧可以徜徉在自己的世界中吧。
“策,我已经成功安插咱们的人到长孙睿府上,做他的暗卫。下一步计划,应该很快就可以实行了。”祁荀看着眼前文静儒雅的男子,嘴角荡起一抹笑容,目光柔和。
长孙策悠然地在一旁坐下,不无赞许的目光望向脸庞清秀祁荀,耳边回荡着清脆而甜美的声音,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他到是一条容易钓到的鱼,接下来有好戏要渐渐上演了。”
祁荀咧着嘴笑得恣肆,一想到离报仇又进了一步,心中就莫名的激动与喜悦,仿佛已然看见了未来大快人心的场景。
娘亲,父亲,你们一路走好,女儿一定会为你们报仇雪恨的!哥哥,但愿你还活在世间,但愿你我还能相聚…….
“是啊,我们就一步一步请君入瓮吧。”祁荀淡淡说着,唇角的梨涡轻陷,眉眼有着往日不曾有的一丝畅意,看上去令人赏心悦目。
长孙策伸出手打算捋一捋祁荀耳角的碎发,不巧谢铭瑄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害的长孙策举在半空的手不知所措,尴尬地随便摇了摇便放了下来。
祁荀本打算躲避,不料还未做出反应,就被谢铭瑄的出现化解了,看着长孙策有些窘迫地神情,忽的觉得好笑。
好在谢铭瑄一心都在刚刚折返回来的长孙睿上,没有太注意长孙策的动作。“主子,三殿下,不好了,九殿下折回来了……”仓促的声音响起,谢铭瑄气喘吁吁地说着。
“什么?”祁荀显然没想到长孙睿会折回来,赶忙拉着长孙策躲到屏风后面。
长孙策被祁荀推攘到屏风后面,脸色有些发黑,不等他反抗,祁荀便丢在他独自走出去迎接长孙睿。
“三殿下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祁荀笑脸相迎,语气温和,眼里的惊慌之色转瞬即逝,转而换上好奇的神情。
长孙睿摆了摆衣袖,态度平和地说道:“倒不是,只是将本该给你的金疮药忘了留下来,特地给你送回来。”,眉眼间一片笑意。
祁荀立马洋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有些惭愧地说道:“草民何德何能,劳烦三殿下挂念,还折返回来。”,语气里满是感激。
“应该的,本殿下这条命都是你救的,此时自是无需客气。”长孙睿轻轻拍了拍祁荀的肩膀,缓缓说道。
“草民谢过三殿下。”祁荀轻弯着腰行礼道谢。
长孙睿一把扶住祁荀的手,眼里有些愧疚道:“祁荀,你与本殿下不需要如此客气。”。到底是他起初对祁荀猜忌不断,满心怀疑,而祁荀却为他甘愿自受一剑,他当然免不了生出内疚之情。
长孙策见两人手都拉在一起了,心底一股无名火腾腾地冒了出来,有一瞬间竟想冲出去打倒长孙睿。
哼,该死的长孙睿!
祁荀有些尴尬的抽回自己的手,轻声道:“三殿下毕竟是高贵之人,草民区区一个普通百姓,见了殿下若不行礼,岂不显得怎敢目中无人。”
“以后只有你我二人在时,你不必顾忌这些繁文缛节。”长孙睿知祁荀说的是事实,但终不想他与自己这般客套,显得生分。
祁荀点点头,算是应了长孙睿的要求。此刻她只想快点敷衍完长孙睿,然后将他送走,免得被他发现屏风后的长孙策。不然之前做的一切可都算白费了,前功尽弃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长孙睿舒心一笑,说道:“本殿下还有事要处理,就先回去了,这段时间,你千万照顾好自己的身子。”,眼里充溢着关怀之色。
“嗯,三殿下慢走。”祁荀见长孙睿终于有意要离去了,心里不禁舒了一口气,好似悬在心口地乌云散开了一般。
长孙策见长孙睿彻底离去后,一脸不悦的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低沉地声音道:“以后与他离得远一些,不要让他碰到你!”,语气里不想平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