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怒目直视长恨天外道:“凡修私窃吾枕边栖土,吾必将其诛之!”
当归没有任何表示,漠然的站在顾怀盏身边。
顾怀盏苦思冥想道:“它嘴里还咬着剑呢,为什么还吐字这么清晰,一直这样不会流哈喇子吗,会不会滴到我头上。”
系统:“……”
睚眦落地,扫视当归与顾怀盏二人。
“吾谢过尔等替吾解除封禁,吾知尔为何来此,待吾归来,愿为尔等镇守一方。”
顾怀盏一头雾水,还没等他与睚眦对上一句话,它就已经驾云飞去。
他双手抱臂沉思着道:“我们什么时候帮他解除封印的?”
系统:“你儿子抬手的那一下。”
顾怀盏说:“我儿子可真是个大宝贝。”
说罢,他抬手在当归头顶轻拍两下。
睚眦离去后,妖兽也逐个散去,顾怀盏这才发现,长恨天中的这些草木也不简单。兽潮来袭时,它们纷纷避让,以免惨遭践踏,所以才会黄土滚滚,待那些妖兽离去后,它们又跟没事儿草一样挪回原地。
通往长恨天的山道花灵里有天然障眼法,可以让人迷失在路中,长恨天中又有睚眦镇守,且这些花草树木极其会演,装得自己好似很普通一般,不会轻易让人发现它们的不寻常之处,若不是目睹它们搬家现场,顾怀盏到现在可能都没察觉出它们早已全数开了灵智。
他僵硬的转头望向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当初他从花灵里走时,好像还折了人家不少枝桠,若不是有当归暗中嘱咐了什么,只怕在那时就被这古树一棍子抽飞了。
顾怀盏一手抚在当归后背,推着他向前走道:“这里以后就是你的了。”
两人在长恨天内环游,指着各个地方描绘着心目中的家园,待细说完后,顾怀盏才发觉,七百年后的长恨天中的一草一木,都是如同自己口中描述这般。
顾怀盏顿了顿又道:“按照你的喜好来建。”
当归摇头道:“我对人类的居所并没有过多的了解,你说的那些,定然就是极好的。”
顾怀盏还未想到要如何回答,又听当归道:“到时,你会愿意陪着我呆在这里吗?”
顾怀盏点头道:“我心中必定是心甘情愿的。”
祸不单行,昆仑巅门中弟子先后失心,其中便有昆仑掌门的儿子——唐凛,紧接着,昆仑掌门有昭告天下,昆仑禁地所镇压万恶之源不翼而飞,定然已混入世中。
数日后唐凛心仪的女修杨紫嫣在众目睽睽之下爆体而亡,唐凛目睹此惨剧后,心智错乱,打伤同门弟子后下落不明。
不久之后睚眦现世,直临昆仑宗内,将昆仑掌门从洞府中拖出,当着所有弟子的面将其四分五裂又嚼成烂泥,吐在了昆仑宗大门前。
那睚眦并未就此离去,而是横冲直撞的闯入昆仑禁地中,挖地三尺,衔泥而去。
昆仑宗数名长老紧随其后,发现它来回数趟将泥土运送至襄泽领土之下,立即便联想到人间传闻,襄泽国师请真仙降世战五国。
派人打听后,又得知襄泽将睚眦衔泥归往的地方赐给了那名世人口中的神仙,料定是那来路不明的‘神仙’作祟,才让睚眦践踏昆仑宗颜面。
昆仑长老吹胡子瞪眼道:“定是襄泽对我昆仑不肯出手相助一事怀恨在心,暗中作梗,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请动睚眦来报复我们。”
新任掌门道:“这凶兽是个大祸害,不能留它继续为害四方!”
长老道:“但我们派去的弟子,皆一去不复返,长恨天那地方尤为险恶,可有什么法子将作乱凶兽引出?”
新任掌门拍板定案道:“那就灭了襄泽,看它出不出来!”
长老皱眉道:“这……我们昆仑向来以除魔卫道为宗旨,本意是救济天下苍生,这么做,着实是本末倒置。”
新任掌门道:“可那襄泽窝藏凶兽,说不准还供奉了哪路邪神,难不成唐大哥就白死了吗?唐凛到现在还下落不明,这笔账又该找谁算?”
见长老迟疑不决,新人掌门又道:“再有,襄泽神明出现的时间未免太过巧合。襄泽太子找上我们后不久,禁地万恶之源就不翼而飞,紧接着他们便请到真仙坐镇,我怀疑他们是为了胜仗不择手段,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那东西从禁地中带走,为自己所用。”
长老道:“这也只是凭空猜测,我听闻那场战役中,无一人伤亡,不像是邪物手段。”
昆仑掌门道:“二长老,你太过优柔寡断,我们昆仑斩妖除魔是为了天下太平,即便小有牺牲也是为了大局,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
睚眦将那日被前任昆仑掌门带走的巫土一点儿不落的挖了回来,但在途中不慎漏下一块掉到不知哪去了。
它将此事告知顾怀盏与当归二人后,便回到地宫中去休息,好像并不放在心上,也没有对巫土有太深的执念,它只气有凡修不知天高地厚来自己榻上行窃。
顾怀盏叹了口气道:“我们还是去寻一寻那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