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常兄!明天几点起床?几点到码头?”吴淞松开头发,高兴地起身,激动地道谢。
他初涉江湖,啥也不懂,哪会去怀疑常遇冬的身份?
常遇冬笑道:“今天太晚了,你明天不用那么早起来。反正你几点起来,几点来叫我。我带你去码头找工头便是!”
吴淞感激地道谢,抱头拱手,点了点头,便回房脱衣,然后,来到天井,打水冲澡。
大冷天的,他竟然冲冷水澡。
常遇冬傻眼了。
杜胜昆也从房里跑出来,呆若木鸡。
翌日一早,吴淞起床,叫醒常遇冬。
常遇冬拿出怀表一看,才七点钟,不由又气又好笑,说道:“吴兄弟,你急啥?呵呵,肚子饿了吧?行,我先垫付你的早餐钱。不过,你领到工薪之后,可得还给我。”
吴淞笑道:“常兄真是小弟肚子里的蛔虫!不错,小弟肚子饿了,很难受,所以,早早起来,叼扰常兄了。他日小弟发财,一定加倍感恩。”
常遇冬起身,披衣下床,笑道:“行啦,小子,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能发财吗?将来能把早餐钱还给老子,老子就感激不尽了。呵呵!”
他拿着杯具,却洗漱。
但是,他的玩笑话,却深深的剌痛了吴淞。
人是有自尊的。
常遇冬竟然笑话他将来发不了财!
也太瞧不起人了。
不过,为了生存,为了尽快的找到工作,吴淞忍了。
他握紧拳头,指节格格直响,青筋毕露,真想一拳打翻常遇冬!吴淞不是不大气,但是,人在落难之时,自尊心往往是最强的。
杜胜昆看着吴淞愤怒的眼神,紧握的拳头,似乎明白怎么回事了,心头暗暗吃惊,再也不敢惹吴淞了,他见着吴淞,便绕道而行。
不一会,常遇冬洗漱完毕,穿衣打扮,领着吴淞走出民宅,来到街边小摊档上,点了几个大馒头,两大碗豆浆,简单的吃了早餐,又领着吴淞来到码头,拜会其中一个工头。
这个工头叫吴正康,满脸横肉,五大三粗。
他看看吴淞身板不错,便说道:“行啊,看在常香主的面子上,老子收你了。每个月三块现大洋,不过,每个月,你也得交两块现大洋的保护费。”
吴淞骇然惊问:“什么?每个月三块现大洋的收入,还要交两块现大洋作为保护费?什么世道呀?”
常遇冬暗暗叹息,暗中拉拉吴淞的衣袖。
吴淞却愤然地甩开了常遇冬。
吴正康冷冷地说道:“那你干不干?不干的话,就给老子滚开!老子没有闲功夫理你。外面等着招工的汉子,多的是!哼!”
常遇冬急道:“吴兄,这个吴水木兄弟,好歹也是姓吴的,你就少收点保护费,行吗?”
吴正康脸肉一横,说道:“常香主,码头可不归你管。老子想咋的就咋的。哼!管他姓吴还是姓乌,老子认钱不认人!这都啥年代了?还谈交情?”
吴淞大怒,吼道:“你横什么?老子怎么会和你这畜生同姓?都感觉得是一种侮辱!哼,我们走!”
他牵牵常遇冬的衣袖,转身而去。
这个时候,吴淞才明白常遇冬也是鬼刀会的人。
但是,瞬间情况剧变,令吴淞无暇顾及追问常遇冬的身份,质疑常遇冬的动机。
“草!什么东西?还敢骂老子?”吴正康气得七孔生烟,怒骂一声,挥头砸向吴淞后脑。
吴淞闻风而动,身子前倾,也不回头,一个后摆腿,快如闪电,踹在吴正康的大肚皮上。
“砰……”
“啊呀……扑通……”
吴正康又肥又高又壮,没被踹飞,但是,大肚皮疼的难受,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肚皮,跪倒在吴淞的身后。
“康哥被打啦了,快来人啊!”
“不好啦了,有贼头来闹事!”
“快来人,帮康哥!”
每个工头,都管着一批打手和工人。
房门外,立时响起一阵杂乱的叫喊声。
一些不明真相的工人,扔掉肩膀上的货物,纷纷抓起码头两侧的板凳、椅子、扁担、木棍、石头,围向这间屋子。
吴淞反手取下双截棍,大踏步走出房门。
一名工人迎头挥舞扁担砸来。
吴淞抬脚,扁担击落在他脚掌上。
“咔嚓……”
扁担断了。
吴淞一拳击去。
“砰……”
“啊呀……”
那人鼻梁被击断,双手将半截扁担一扔,捂着流血的歪鼻子,惨叫一声,蹲在地上。
其他工人吓傻了,虽然包围了吴淞,但是,不敢上前来围殴吴淞。
常遇冬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么一个结局,暗骂吴淞是猪头,但是,又不便当众怒骂吴淞,便走出房子,吼道:“看什么看?都他姥姥的散了!”
众工人一看是常遇冬,便纷纷散去。
常遇冬可是鬼刀会的青木堂香主。虽然不分管码头,但是,经常陪着杨立铭来码头视察,众多工人都认得他。
也有好心的工人,扶起那名被打歪鼻梁的工人,缓缓走开。此时,又有一名壮汉,带着一群工人跑来,对吴淞说道:“喂,小子,你有种。老子收你!”
吴淞收起双截棍,侧身问常遇冬:“他是谁?我要不要跟着他混?”
常遇冬没好气地说道:“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哼!他叫郑三,也是工头之一,你爱混不混?老子沾上你,晦气!”便走开了。
他今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