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京都也没有比这一门子孙更厉害的了。
许老夫人一梗,心里气面上还不能现出来,她起身焦躁地走了两步,青丹便和那侍女一道过来了。
那侍女原就是宫里出来的,气势自不一般,一进来目不斜视,直言:“听说许老夫人的孙子正准备着几日后的春闱。”老夫人,闹得难看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讨不得好了。”
侍女面色冷淡,“这春闱之事我家殿下和老爷大公子几个是管不着,但若是榜上有名,这日后官途怕也是不好走。”
许老夫人瞪大了眼,侍女陡然露了点儿笑,“许老夫人,长公主殿下和二夫人很是不喜你这两个孙女,若是再出现在京都污了她们两位的眼,惹得心情不悦了。”
她抬了抬下巴,“纵然有许丞相的那么点儿牵扯在,这后头怕也是难了,该怎么做你应是明白的。”
许老夫人瘫坐在凳子上,指着她道:“你、你这是威胁……”
侍女一笑,“不,这是在与你说个公道。”
许老夫人一口气没提上来,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宁茴张了张嘴,对于这个发展有些唏嘘。
许老夫人晕了,事情也就这么着了,华阳长公主没多久也带着人离开,宁茴回到院子折腾她的花草,想着今天这事连连摇头。
是花不香呢,还是草不绿呢,干什么这么折腾自己呀。
今日裴郅回来得早,不过申时初就回来了。
他回来后便叫青丹青苗给她收拾东西,宁茴忙放下手里的剪纸,过去问道:“收拾东西做什么?”
问完又喜道:“你是要和我一起去梓县吗?”
裴郅坐在榻上不说话,宁茴与他挨坐着,凑上去道,眉眼弯弯,“哎呀,裴郅,你怎么不说话呢?对了,你今天上午还说要与我算什么账的,算什么账啊?”
裴郅冷呵了一声,抬手拧着她的脸,面无表情道:“算什么账?言而无信,夜不归宿,你说算什么账?”
宁茴皱了皱眉,夜不归宿这个她是认的,但……
“我什么时候言而无信了?”
她一向最诚实守信的!这是对她人格的侮辱t^t
裴郅扬眉,端的是冷漠无情,“那昨日早上是谁给我保证的会早早回来?”他扯了扯嘴角,“嗯?”
经他这么一提宁茴还真模模糊糊想起来了,有点儿印象,那个时候她好像还在睡觉,他老亲她咬她的那个点儿,他说什么她就全应了。
宁茴瘪了瘪嘴,扑他怀里,双手捧着他的脸,仰起头小声道:“我也不是故意忘掉的呀。”
她笑弯着眼去亲他,凑到耳边低语喃喃道:“晚上的时候,我可想可想你了。”
清香扑鼻,温玉在怀,再听那话更是软乎得厉害,裴郅唇角微动,抱住人,一手扣抵着头,含住那微张着的双唇。
半晌才哑低着嗓子道:“再把刚才那话多说几遍。”
宁茴环着他的脖子,杏眸清亮,“我可想你,可想你,可想你了。”
裴郅把人压在榻上,额头抵着额头,轻笑道:“甚好,每日都要记得将它说个几遍。”
宁茴也冲他笑,“好呀。”
☆、第一百二十章
青丹青苗替裴郅整理行装去了, 屋里其他侍女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也都退了下去, 现下便是静悄悄的没有人声。
宁茴趴在裴郅怀里,同他说起许家那些事儿,裴郅对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兴致不高,却也应她道:“你做得对, 不必理会她们,要怎么解决由着她们自己去。”越是理她们越上劲儿的。
宁茴点头又道:“二姑奶奶晕过去了, 现在都还醒呢,她老人家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手捋着他的长发,饶有兴致地顺着几股绕来绕去。
裴郅把被弄得弯弯揪揪的头发从她手里扯了出来,搂着人在微红的脸蛋上轻碰了碰,眉眼低偃, 轻笑道:“那她可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若论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夫人才是个中翘楚的。”
宁茴偏偏头,乌溜溜的眼珠子尽瞅着他, “你是在夸我了?”
裴郅摸了摸她的脑袋, “自然是夸你的。”
宁茴埋在他怀里直乐呵,裴郅便由着她闹了。
青丹青苗收拾好了行李, 掀着帘子进来, 宁茴这才止住了笑, 仰头问裴郅道:“你真要跟我一起去梓县?”
裴郅摇头回道:“皇庄那边的农桑之事有了大进展,圣上要亲自过去,叫我随行, 怕是要在那里住上几天。”
农桑利民,户部呈上来的折子看得圣上大悦,一定要过去瞧瞧。
难怪今天回来这么早呢,宁茴也学着他那样,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那好,我会很快回来的,你也要快点儿回来。”
裴郅有些好笑,“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皇庄离这儿并不远,但现在时辰也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