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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第三,城外穿云寨众人原先皆是汀州城中百姓,我要你们毫无条件地接他们回城居住,并立下字据不可追求叛乱之事。”唐原目光恻恻地看着众人。
知州思索良久抬头道:“禀王妃,若是城中粮草充足,再无疫病之忧,引他们回来,倒也无不可。”言下之意,你先把你说的前两件事办妥了,我们再答应你把人接回来,要是没办成,嘿嘿,别怪我不守信用。
唐原合掌一拍:“好,那便如此。”
说着,唐原再也不看众官一眼,拔腿就走,似是再和他们同屋多待一阵都嫌恶心。
“兆骞,守住房门,谁都不许进来,”唐原一回到客栈立刻躲进了房里,“连你家王爷都不许!”
“是!”兆骞莫名地看着唐原神色紧张的样子,也不多问,拿起剑在屋外就摆出了生人勿近的模样。
唐原端坐房中从腕上解下古钱。
“风雷益。”唐原看着手中的卦象,“风雷益动,形,势,大,好?”
她怀疑地看着三枚古钱静静躺在桌上,虽然她在众人面前说得信心百倍,但怎么看这几件事也不像是个形势大好的样子吧?
萧棠却在此时推开门进来。
唐原翻了个大白眼:“就知道兆骞这小子靠不住……”
萧棠看她急急地收起桌上钱币,露出了琢磨的表情。唐原也不解释,又往手里绑回古钱:“我今晚就启程去葫芦山。”
萧棠默默走过去,从胸口掏出一个小包,蹲下身子,为唐原仔仔细细系在她推演袋旁。
萧棠凑得很近,蹲下的样子温柔又亲密,唐原盯着他的手,纤长又骨骼分明,系绳子的时候上下翻飞,很是好看,看着看着竟然脸红了起来。
“这,这是什么?”
“祈福袋。”萧棠低声道,“里面的东西不要打开,记住了?”
唐原低低笑出了声,却心底也感到暖暖的:“好了。怎么比我还婆婆妈妈的。”
萧棠忽然伸手将唐原揽入怀中:“一切放心,有本王在,没有人伤得了你。”
唐原第一次如此乖巧地靠在萧棠肩头,他清瘦却有力的身材贴着她的,两人都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心跳。她知道他担心她,而他知道她知道。忽然一种有满足感徘徊在空气中。
是夜,唐原并没有带上一个侍卫,孤身一人一骑上了葫芦山。她不能带人,因为据卦象所述,她多带一人就大凶。于是她只好连夜跑出,不然萧棠肯定死都不放她出来。
一路上连一丝光亮都无,晦暗的林中小道,明灭的只有虫蚁的躁动。前方山门紧闭,一队穿戴严整的黑衣军士在门前守着,肃杀又嗜血的气息竟然让唐原嗅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这无疑是一只最能打仗的队伍,若不是在千锤百炼中杀出一条血路,他们是不会带着这样的危险气质的。
唐原不会傻到从大门进,她四处看了一眼,一个跃起,借从山上一棵大树上跳进寨子。
这一跃,哪知一落地,数把刀尖明晃晃地挥出直指着她的咽喉,唐原一抬头,就落入一眸星目中。
☆、王爷宠妃(九)
第九章
段星元这辈子没见过这样的女贼,脸上褐黄暗沉中仿佛透出月光白的底色,一片红斑隐隐绰绰,这明明是个极丑的女子,可她的一双月牙眼弯弯俏俏,双瞳剪水,澄明透亮。明明是翻树而入的家伙,却一点自觉都没有,无畏无惧地看着他。
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拿剑的手该如何放。
唐原心底早已骂了千百遍,什么形势大好,简直大放狗屁。她瞪着正中间用剑指得自己最直的那个男子,忍不住骂了声:“靠!”
段星元仍然未动手,引得他身边的兵士们心里直嘀咕,不知这个平日里号称冷面杀人魔的校尉为何杵着不动。
唐原也是奇怪,明明这个男子已经可以杀了她,为何还不动手?难道他看上去刚毅俊朗,实则是个草包?那就怪不得老娘了……想着,唐原背在身后的手心暗暗蓄劲,一把冰蓝锋利的冰刀已经渐渐成型。
“你……”段星元琢磨着开口,却被扑面而来的寒气逼得倒退几步,凝神一看,少女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冰蓝色的冰刀,瞬间架开了他们几人的长刀,护在自己胸前。
好凌厉的力道!段星元心底暗暗赞叹,只这一下,他就知道自己若单打独斗恐怕不是这个少女的对手,于是挥挥手,让手下众兵士分列开来,站到自己身后,将少女包围在圈中。
唐原抿着嘴,脚步慢慢移动和众人绕着圈,心下思考着,要尽快找到这支叛军的头目在哪里才行,她只一个人,现今胜算最大的就是凭着自己的神级武力直取叛军头目的首级,如此才有机会全身而退,一举击溃他们。早知此地防范这么严,她就该不管什么狗屁卦象,直接带上兆骞无羁几人,从山门杀入才是。
天上轰隆隆响起几声惊雷,竟然下起了阵雨。几道闪电当空劈下,劈得近的隐隐有落到山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