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吵!”石破郎怕周围村民们又来自家瞧热闹,虎着脸瞪着杨氏丁清荷,石木槿她们三人。他双手抄在背后,斜了眼丁清荷,说道,“都是一家人,怎么就不能好好处着,非得让外人看咱们老石家的笑话吗?柱庚媳妇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娘子,你没事吧?”石柱庚顾不得手里还拿着一把镰刀,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关心的问道,也不管他身后他二哥石柱宝挤眉弄眼在笑他那么宝贝娘子。
丁清荷见石柱庚担心自己,忙摇摇头以示自己没有受他老娘欺负,好让他放心。
丁清荷看了看公公石破郎,正想解释什么呢,却听见婆婆杨氏已经先开腔骂她了,辱骂的话简直不堪入耳。
“公公,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先给你们烧菜去!”说完这话,丁清荷白了婆婆杨氏一眼,径自走入土灶房摘菜炒菜,不去和婆婆婆小姑子闹腾,只是想着天气这么热,自己烧的菜也许更合自己口味吧。
饭桌上,杨氏便把今天如何辛苦编麻绳,照看家里鸡鸭鹅,给猪喂食啦,去菜园子割菜啦,照顾小杨氏啦,完了还要做午饭的事儿给说了,当然,其中到底辛不辛苦,她自己心知肚明。
“柱庚媳妇,晌午你去哪儿了?”石破郎见杨氏给自己递了眼色,便问道,问的时候,他还点了一根粗粗的土烟,吸一口后赶紧掐灭,收起来等下次再过烟瘾。
所谓的土烟是用荷叶卷着木屑弄成卷烟的形状,石家穷,自然买不起好烟,石破郎也就只能抽抽这种自制的土烟了。
“我去河边摸螺蛳了,只是后来摸螺蛳的人越发的多了,我就没有摸到多少,然后我就回来,只是一回家瞧见鸡仔们饿的可怜兮兮的,我就打算先喂鸡食,然后再做饭的,可哪里料到婆婆已经先把午饭做好了。”丁清荷并没有直接说婆婆杨氏不好,往字面上看,好像在说婆婆杨氏疼儿媳妇的。
“是啊,我都把饭做好了,你还拿架子不肯炒菜呢!”杨氏一脸你欠我很多钱不还的讨债样,看的丁清荷心中冷笑。
“婆婆即便要我炒菜,我也无话可说,但是何必要把人逼入绝境?我只说你已把午饭做好,怎不干脆把菜也一并烧了?我也只是问了一句,可也没有别的意思!但是你和小姨却轮番上阵说我这不好,那不好,更可笑的是扯到子嗣上头,我才嫁入石家多久,就说催生孩子的事儿了!孩子?你们以为我不想怀上吗?这怀孕不是得讲究个缘法吗?若孩子和母亲无缘,即便来了,也会马上没有的!”
杨氏一听这话似乎没有错,可怎么自己听着是那么的别扭呢?
丁清荷没有打算放过小杨氏,本来婆婆还不算太刁难自己,但是自从小杨氏一来,杨氏就被她挑唆的总是针对自己,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丁清荷最后一句话生生把小杨氏给气着了,因为她刚刚小产。
“姐姐,姐夫,你们听听柱庚媳妇这绵里藏针的讥讽我的话,当我听不懂吗?我的孩子还不是因为和她八字相冲才掉的吗?她还在这里吃好喝好,真是个黑心肝的……”小杨氏开始无理取闹了。
“你给我住口!你肚子里的孩子本就不该留!我媳妇的八字好着呢!在咱们这里,八字不好的人除了是你,我想不出第二个是谁了!”不然你也不会两任男人都死的那么早了!石柱庚没有直接说小杨氏克夫,他已经对她很客气了。
“姐姐,你看柱庚他……他根本就是在吃里扒外……”说完这话,小杨氏的面孔上挂满了莹然泪水,好似一朵沾了露珠的白莲花。
“好了,柱庚说的不错,你肚子里的孩子如今没有了也好,倘若你的肚子一日日的大起来,你又该如何跟别人解释你一个当过尼姑的如何有了身孕呢?你是想让你自己蒙羞还是想让咱们整个杨家蒙羞?”杨氏一看刚才的话题已经跑题了,且丁氏还能把妹妹气成这样,杨氏此刻看丁清荷的眼神非常的冰冷,好似下一瞬,杨氏想要把丁清荷撕裂了一般。
杨氏的话虽然是针对小杨氏说的,但是很明显,她话里的怒气就是针对丁清荷发作的。
“我……我怎么让杨家蒙羞了?我是一个女人,我活着不就是为了自己,为了家人过上好日子吗?当初你不也从我这里得了一些好处吗?白面黑面的我给你的还少吗?自己亲姐妹,你现在还这么说我?真当我非留在你这里受你气吗?”小杨氏觉得自己冤枉死了,她不觉得自己追求真爱有什么错?更何况,她觉得自己不能在庵堂里可怜的过一辈子,她本以为自己是幸运,只是自己遇到的良人并非良人。
姐姐不体谅自己的难处也就罢了,还这样说自己,她这是安的什么心呢?
“你要真想搬出石家,我也拦不住。”杨氏气死了,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怨愤道。
小杨氏岂会真的搬出石家,她也只是装腔作势瞎喊喊罢了,被杨氏这么抢白了一顿后,小杨氏就乖乖的默不作声了。
石木槿本想借着晌午的这事儿下午不去田里割稻子,这下估摸是不成了,心里不好受,瞧见丁清荷一点点的喝的野菜疙瘩汤,怒骂:“有些人就知道吃吃吃,呆在家里啥事也不做。”
丁清荷先是皱了皱眉,可一想石木槿这话不该是骂自己的吧,自己每天都有干活的呀!
小杨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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