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泓之仍强行压抑心里疯狂的念头,双眼注视秋灿持续抽送男根,秋灿被插得喷薄出白液,掩面哀叫着,他顿下动作两手撑在秋灿脸侧,柔声问:「真的这样痛苦?」
秋灿挪开手,一脸委屈睨着一逞色欲的男人,他同是男子,知道这种时候还能用这种语气关心已经非常人,但身下还被弄着,他实在说不清楚是什麽感受,初时怪异可怕,现在却有种更可怕的快感窜遍四肢百骇,酥麻入骨。
偏偏他说不出口,若是严桦会怎麽想?若是严桦,定是感到幸福吧。
「你抱我。」秋灿闷得有点乏,话音低微的说:「抱我。」
严泓之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扬起浅浅笑痕抱起秋灿,秋灿双腿环着他的腰,坐在他yáng_jù上,他开始顶了起来,目光锁住秋灿似痛似欢的表情,怜爱的吃他唇间溢出的呻吟,吞入温热的气息。
秋灿张口咬住方才刺伤严泓之的肩膀,严泓之绷紧肌肉用力顶他,他则啃吮那道伤口,不让对方好受,口里很快漫开一股血腥味。
不一会儿秋灿柔软挂在严泓之身上,性器疲软,严泓之把他放回床铺抓起腿狂干,秋灿颤栗làng_jiào,上一波高潮的余韵和强势的攻击让他再度勃发,肉穴好像要被插坏一般,秋灿像摔惨的孩子般放声大哭。
没有矜持和平日的尊严,他们各怀心思互相伤害、互舔伤处,将思慕懊悔化作纯粹的情欲双双释放。
严泓之尽情释放,退出秋灿体内时带出许多浓稠j,in,g液,秋灿无力拢起双腿,肉穴慢慢缩紧,挤出甬道内残余的液体,然後被严泓之抱在怀里鸣泣。
「不哭了。」严泓之亲他泪珠滑过的地方,一手抚玩他腿间软下的ròu_bàng,亲昵狎玩着。
秋灿何曾被这样拥抱或亲吻过,他知道自己也被同一个梦魇住,有了和严桦相似的心思,倘若不是,方才严泓之有许多破绽,他早该杀死这人,又怎可能一再忍受严泓之亲近。
他渴望,羡慕,也妒嫉的,说不定是严桦吧。对於严桦,他既爱着,又如此妒嫉。沉沦至此并不是存心想夺走什麽,只是……他从小到大学的都是如何盗窃,不知不觉间也试着想偷走严泓之拥有的,在蒙胧意识间,秋灿感到後悔却又满足。
第一次有这样的心情,他想被严泓之拥抱,被亲吻,被占有,尝看看严桦的梦是什麽滋味。就算结果很悲哀,至少他知道个中滋味。
严泓之又是如何?
「早该这麽对你的。」严泓之在秋灿耳际呢喃。「也不该浪费那些时光猜忌。」
「你真可怕。」
严泓之埋首於他颈间,闷声低笑,喜难自抑,又彷佛在哭一样轻哼。
「疯子。」
「我没疯。」严泓之忽然冷静的回应道。「是你乱了。」
这话让秋灿心中一凛,好像自己中了什麽陷阱,但他无能为力。
「严泓之,你知道麽?」接下来的话,是秋灿有感而发,却带了刺的回应。
「嗯?」
「这是我第一次……严桦死後第一次哭。」
语毕,秋灿被翻身背对严泓之,後者握住狰狞的器官又一次插入。许是哭过,也崩溃过,他只想享受被渴望的感受,抬高的臀迎合,被狠狠操得合不起嘴,吞不下唾液,yín_dàng的含着严泓之的手指。
活着不过如此,人多是被yù_wàng控制而活。在失去至亲和盼头之後,秋灿放逐自己身心,就此堕落也好,他还有个伴,叫做严泓之。
* * *
秋灿累得晕睡,醒来又浑身酸疼,外头很安静,忽地传来一句问话声:「你醒了?」
还会有谁,自是将秋灿几乎拆骨分筋的元凶,严泓之。他把事情都挪到房里办,就等秋灿醒来一起用饭。
秋灿身体已经被擦洗过,他没兴趣知道是谁伺候的,坐在屏榻上靠着小几,张口让严泓之喂食,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何不妥,严泓之干的好事,活该要负责伺候。
「又是粥。」虽说不是白粥,但秋灿很不喜欢被当病人,他知道严泓之定是把他看作严桦。
「不合胃口?」
「这个我吃多会胀气。」
严泓之把汤匙搁在碗里,长指轻轻勾起秋灿下巴问:「身子觉得怎样?」
秋灿别开脸回答:「不舒服。」
「不舒服?」严泓之歪头想对上秋灿的眼睛,笑说:「可是你泄了一身,今早我把你抱到书案後的榻子,让人将床被都换过。」
秋灿闭眼叹气,这人居然用闲话家常的口吻聊这麽露骨的事,摆明是刺激他,他不想浪费唇舌跟严泓之拌嘴,简短要求:「我要回去住。」
严泓之像是有点无奈,但并不意外,很乾脆的答道:「一会儿让人将你东西收拾回去。那地方有些肿,我夜里再去帮你上新药。」
「不要。」秋灿瞟他,往後坐开,微恼道:「给我药,我自己来。」
「做都做了,害什麽臊?」严泓之把碗放着,支手撑颊望着他说:「我不信你一点儿都没享受到。你喜欢我。」
「是严桦喜欢你。」
严泓之仍凝视他,语调不高不低的说:「你身上有很多伤疤,怎麽来的?」
「不用你管。」
前一晚交欢时,严泓之抱着秋灿弄了两、三回才罢休,秋灿累瘫在他怀里,这事比秋灿料想得还累人,没多久就睡着,而严泓之则恢复冷静想替秋灿稍微擦拭身体,这才仔细的看过一遍。
手脚且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