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桦自九岁就进龙霜城,练过几年功夫,但不适合修炼,武功只能拿来强身而已,之後被收作养子,过的日子较为劳心,但还不至於伤身,病弱也只是长年不习惯北方酷寒而致。
但睡在严泓之床上的男子却不同,曾经遍体鳞伤,好了又坏,坏了又好,虽说男子汉身上有伤让人觉得粗犷有气概,但是秋灿的情况却让严泓之不太舒服,甚至感到生气。
是因为有着和严桦相同的脸,将感情投射的缘故麽?
严泓之苦笑,擦拭秋灿身躯的动作不觉放得轻柔,那不是让人引以为傲的伤痕,他看了只觉得心疼,也许是舍不得这张皮相吧。
秋灿自己回严桦的住所洗了一次澡,因为没睡好,倒头就睡过午饭,醒来时喝了点羹汤继续赖在床上,白总管和其他管事的来了也不见,一律让随侍的两名少年打发。
甫入夜严泓之就亲自过来给秋灿上药,少年们不敢拦城主,秋灿死赖在床上背对着不起身,严泓之让人都退下,自己带了药凑到床边轻轻推了下秋灿的肩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