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去的书僮说,书院病了些人,便有人造谣说,是猪瘟闹得,全推到元宝少爷身上了”,刑管事也是一肚子怒气。
“胡扯!”,庞游缴把信揉的稀烂,怒道:“难不成我这一年年捐的银钱都喂到狗肚子里了?”
知子莫若父,元宝不是个念书的料,他自是知晓,可架不住自己儿子喜欢呆在书院里,于是,从进学那日起,他就大把大把的撒着银子,书院收的也高兴,并许诺过让元宝呆到十八,可眼下倒好,为着一件没影儿的事,就把人退回来了,这不是打他脸么?
“到底是哪个背地里使绊子?”,要说这里头没有蹊跷,三岁孩童都不信。
刑管事沉思片刻,道:“能让枫华书院这般处事的,上粼县里也没几个”
“就为了我这份家业?”,他庞游缴能让人惦记的,便是他那万顷良田,旁的他也没有。
“利迷人眼,财迷心窍”,刑管事一针见血道:“不过,到底在书院这事儿上露了些马脚,也未必不是好事”,之前虽觉里头有事,却是半点头绪也未有,就是在那般闹事儿嘴里,也套不出个啥来,可如今,倒是有了点眉目。
才短短不过几日,这桩桩件件的就激的庞游缴脑仁一突突的疼,见状,刑管事忙转了话:“元宝少爷那,老爷要怎的安排?”
一说起自家儿子,庞游缴脸色缓和了不少:“元宝还好么?”
“眼都哭肿了”,想起这茬,刑管事就心疼,要他说,回来也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定不会叫人欺负了去。
庞游缴往西苑那边看了看,随口问道:“我这会儿过去合适么?”
刑管事笑道:“元宝少爷怕是已经睡下了”
“那就明儿过去,顺便把刚出生的小子带去,元宝瞧了肯定欢喜”,穿过垂花门,庞游缴未入游廊,而是穿过中院直往前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