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再这样我可真动手了。”
严陵的衣襟已经被陆京揪烂,瞧他张牙舞爪的模样,似乎还真想要跟自己拼命,翻身撩了一下的肩膀,一股阳刚浑厚的内气把他震退了三米多远。
但这并不能怪陆京。
他刚才说的话歧义很大,怎么听都像是玷-污严薇安的意思。
他还是严薇安亲叔叔,实在太鬼畜……
“今儿你解释不清楚,我就跟你血溅当场。”陆京横眉怒视道。
严陵按着额头,扭捏了几下,雍容的老脸上渐渐浮起一抹微红,欲言又止,这更让陆京觉得他是做了亏心事,指着他的鼻子,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个字“你这无耻的老qín_shòu”,然后就又准备冲过去。
“你敢我骂我?”
严陵伸手一勾,把陆京的头按在古藤小桌上,嘭嘭嘭敲了几个大栗暴。
他的古武境界过出陆京太多。
陆京没有丝毫还手余力。
严薇安冷声道:“叔叔你必须解释清楚。”
“我……酝酿一下情绪再解释。”
严陵拍了拍陆京的头,正色道,“小兔崽子,我不是看着你一心回护我侄女份上,今儿就是你师傅英战飞站在我面前,我也把你头敲两个血窟窿。我现在放开你,你别再跟我闹。”
“你快点解释。”陆京揉着头准备起身。
“我说我没女人的意思,是指我没结婚。”
“你没结婚就我老婆打昏啊?老贼,你还是鬼畜,别以为我不知道原始部落的习俗,就是把女人打昏拖到自己的洞里,洞-房俩字就是这么来的。我跟你拼了!”
得,还是得按着这思想龌龊的家伙。
严陵没松开手,“我话没说完,我是说我要结婚。昨晚我有一位前辈特意来过问这件事,她又不喜欢见外人,我很尊重她,当时的情况只能把薇安打昏。我都让薇安回去了,她就是撒娇不听我的,没办法。”
“真是这样?那你刚才害臊什么?”陆京狐疑道。
“结婚这种事我真不好意思说出口。”
原来不是鬼畜……
陆京心里顿时一松,收回了挥动不止的四肢。
“叔,不是我说你,四十岁的人还要什么脸呀?您就是说去嫖个娼,赶潮流去搞-基,参加-party,咱们年轻一辈都不会看不起您。结婚这种区区小事,说出来又有什么的。”
严陵微微皱起眉头。
而严薇安则狠狠地瞪了陆京一眼,这家伙根本没有下限。
……
严陵最不愿意做的事有两件。
第二是打理严家的企业。
头一件就是结婚。
为这件事严家老家主严寂明,他哥哥严牧城,不知说过的几千次几万次,什么威逼利诱的手段都试过,就差把他拉去配-种的手段没使上,可他始终没有屈服。
这时突然说起要结婚,让严薇安非常惊讶。
看他的样子不像吃错药。
“叔叔,你刚才说的真是结婚?”
严陵啊了一声。
“那我可就奇了,爷爷跟我爸爸逼了你十几年,你都没想起结婚这事。哪位前辈一过问,你就立马说要准备结婚,他的面子可真够大的。”
严陵也是成名的古武宗师。
刚猛中斗拳罕有敌手,有人想要威逼绝不可能。
利诱?以他老严家的财力利诱别人还差不多。
所以肯定是卖那位前辈的面子,结婚这件事,老家主严寂明的面子他都不给……那位前辈在他心里的地位肯定比严寂明还高。
严薇安在心里盘算着,又问了句到底是谁。
“真不能告诉你。”严陵郑重道。
“为什么?”
“因为就是不能,没有……”
陆京打断严陵的话道:“别难为你叔,每个人都多少有点秘密嘛。你想知道哪位前辈是谁,我告诉你。那位前辈身着红色汉服,手拿团扇,形态婀娜娇媚,书法顶峰造极,名字里或许有个幽字,就是我曾跟你说的那位神仙。”
就目前陆京所遇到的人来说,那位神秘红衣女子境界最高。
她有让严陵这种古武宗师尊敬的资本,出现的地点又在严宅所在的庆山,所以陆京推断很有可能是她。
严陵没有搭话。
但在某个瞬间脸色有点不自然的变化。
这没有逃过严薇安的眼睛,她智商170,心思何等晶莹剔透?当即就判断出那位前辈和陆京遇见的神秘红衣女子是同一人。
莞尔笑道:“我以前还不信你在庆山背后的遭遇,现在相信了,而且这回被你说准了。”
“我从来不骗老婆的。”
“名字里幽字……我想想是哪位前辈。”
陆京揉了揉头发道:“额,我只是见她写过一个幽字,你这样猜估计猜不到。就想想哪位前辈的书法登峰造极就行,就往古武世家里书法最牛-逼的那人身上想。”
“晋朝元?不对,他是个男的……”
严陵敲了敲桌子道:“你们别瞎猜了。”
陆京道:“我还想见见那位前辈。”
陆京能在几天内从步武十一重,迈进步武十三重,很大一部分都得益与那位神秘红衣女子,起码也应该跟人家拜谢。立身修武,都不能忘滴水之恩。
“你有造化自然以后还能见到。”
严陵看着还在沉思的严薇安,摇头笑道,“干什么都这么认真!别猜了,那位前辈是三**古武世家以外的人,避世远遁图个清静,不希望多被人打扰。风轻云淡,相忘于江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