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瑶坐在假山上吃着桂花酥,看着元朗教越凌尘如何收住内力,时不时的扔给俩人一个石子,帮助他们训练反应能力。初秋的季节,已经添了凉意,苏瑾瑶耐不住冷,哆嗦着嘴唇问道:“元朗,我今日的任务是不是完成了?你和凌尘自己练吧!我要去找我夫君。”越凌尘和元朗一前一后跳上假山,吃着碟子里的桂花酥,嘟囔着道:“你夫君在忙政事,你别去捣乱,安心在这里陪我们练功,没有你的石子,我们练不成。”苏瑾瑶心下奇怪,这半个月,俩人总是找这个借口,让她在御花园一呆就是半,这半还不见元澈,连慕容冲也很少来,这不符合他的性子。“可是你们都是高手,还需要我扔石子练习吗?”苏瑾瑶不解的问道。元朗和越凌尘对视一眼,似做了亏心事一般,不敢抬头看她,只含糊道:“你不懂,越是高手越要勤加练习。”苏瑾瑶看俩人鬼鬼祟祟的样子,佯装怒道:“快,到底打什么鬼主意?我一找我夫君,你们就拦着,我都半个月没有见到他了,莫非你们要霸占他?”元朗脸都绿了,急忙道:“没有,我们也是不得已。”苏瑾瑶挑了挑眉,“不得已?他到底怎么了?不我就从假山上跳下去。”低头看了看她的位置,这个高度,估计能崴脚。元朗慌乱的抓起剩下的糕点塞嘴里,噎的满嘴都是,指了指自己,意思是,不了话。苏瑾瑶更加疑惑了,她就不信斗不过两个大傻个,一指越凌尘,怒道:“凌尘,你不?不我真的要跳了。”着后退几步,作势要下去。越凌尘恨恨的瞪了元朗一眼,只好招了,“皇上他伤势加重了,每日这个时辰,他都躲着你在暗室运功调息,元澈,也陪着他。”苏瑾瑶心慌起来,原来他日日躲着,就是怕她看出来,到底重到什么地步才让他如此心翼翼?几步下了假山,飞一般的往暗室跑去,她要见他,一定要。假山上的两个傻大个你看我,我看你,摇了摇头,爱情好可怕!苏瑾瑶来到暗室门口,门果然从里面上了闩,她也不敲,运足了力气对里头喊道:“元澈,我知道你在里面,要么打开门,要么我撞开,粉身碎骨,我一定要见到他。”慕容冲正在全神贯注打坐,元澈听到苏瑾瑶的声音传来,无奈的摇了摇头,两个大男人都骗不住一个女人,真是白瞎了那么大的个子,只好去开门。门一打开,苏瑾瑶就冲了进去,看到慕容冲盘膝坐在榻上,双目紧闭,脸色潮红,她也不打扰,只安安静静坐在桌旁,等着他结束。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慕容冲终于收了势,试着运一下内力,只觉一阵气血再次翻涌上来,终于压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手摁在榻上,撑着没有倒下。“主上!”“夫君!”苏瑾瑶几步走到他跟前,双手抚上他的脸颊,眼泪在打转,“你伤的这么重,为什么瞒着我?还躲在这里,是怕我担心么?”慕容冲无力地眨了眨眼,“妮子,莫哭,夫君不是还好好的么?”“哪里好好的?分明重伤未愈,既伤的这么重,还日日里作死做什么?”苏瑾瑶着眼泪就下来了,俯身抱住了他。慕容冲抱住她纤软的腰肢,安慰她道:“你放心,再有几个月为夫就好了,到那时,我日日陪着你,再不离你左右。”元澈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下去,慕容冲的伤势,连元朗的内力都救不了,别几个月,就是几年也未必能痊愈。苏瑾瑶当下也不多问,待把慕容冲扶回承乾宫休息后,她才揪着元澈走了出来,有些话,元澈一定会告诉她。“元澈,你告诉我,要怎样才能救我夫君?”苏瑾瑶问道。元澈的眼睛盯着她,问道:“娘娘真的很爱主上,想要不惜一切救他么?”苏瑾瑶也不直接回答,只道:“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只告诉我如何救他,他是我的夫君,是我的一切,我一定要救他。”元澈放下心来,坦然道:“娘娘想救主上,只怕要吃些苦头,要去一趟东海,请花铭将军出马,主上才能得救。”苏瑾瑶觉得这很简单,花铭是她舅舅,自然会帮她,可他们为何迟迟隐瞒不告诉她呢?似看出苏瑾瑶的疑虑,元澈继续道:“花将军是不会救主上的,更不会来皇宫,这一点你无需质疑,所以,我才会你要吃些苦头。”苏瑾瑶也不想多问,来不来是她舅舅的事,去不去请是她的事,她偏不信,她舅舅能狠心不管。“好,我去,午后我便出发,让元朗陪我,他武功高强,能护我万全,越凌尘留下帮你,你和他相处,如同和元朗一样即可,他不会介意的。”苏瑾瑶叮嘱道,她打定了主意,千难万难她也要救他。元澈看苏瑾瑶的目光多了几分敬意,他原以为苏瑾瑶屈服慕容冲不过为了后半生的依靠,却不想她早已付出真心,是他元澈人之心了。元澈弯下腰,行了一个大礼,“瑾妃娘娘,请受元澈一拜。”苏瑾瑶扶起他,“将军无须多礼,我夫君就拜托你了,若他问起,一定不要告诉他实情,就算他误会我,恨我,也要护全他,不许他离开皇宫。”“元澈谨遵娘娘懿旨!”午后,苏瑾瑶去看了沉睡的慕容冲一眼,终是狠下心,带着元朗离去,两匹快马,日夜兼程赶去东海。大周宇文灏得知慕容冲身受重伤,连日未朝,苏瑾瑶和元朗为他连夜赶往东海,欲求花铭出手救治的消息,嘱咐宇文泓和苏无双处理政务,当日就带着项世安奔赴东海,有些事,他必须要做。苏瑾瑶一离开,慕容冲就疯了一样寻找她,偏元澈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只元朗已经出宫去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