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侧柏费了好大劲才把他的手掰开,“又没说不救。不过我得先家去,拿药箱。”看面前这兄弟是指望不上,他索性指指屋外吩咐,“你们先烧点热水,给他清理清理,免得伤口恶化。”
“然后呢?”
“然后?然后当然是等着我回来。”
“那你得多久才回?”
“这我怎知!我家离这儿可不近,你提防着别让他断气了。”
“哎哟你可行行好,他要想断气我怎么提防都没用啊大夫!”
刘珀这会子特想挠墙,面前的侧柏兄颇有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仙风道骨,可他刘珀却放不下这生死轮回,就怕被其拖累受苦。无法,只得转身吩咐霍临秋,“王家的牛车还在院子吧,你给拉来送大夫回去拿药箱。”想想,他又慎重地加了句,“早去早回啊。”
等牛车拉走了林侧柏,刘珀立刻去打水烧柴,折腾出一盆热水,又赶忙跑屋里照看这莫名摊上的重伤人士。那人满身的血污早已凝固,刘珀只清理一会儿盆里的水就变了颜色,那人身上的衣服已与伤口黏在一起,刘珀怕给弄出血,只稍微替他擦了擦。
林侧柏提着他的药箱回来后又打发了刘珀去烧水,他也不客气,拿了剪子就把人衣服剪成了条状,拿出银针封了几处大穴,又塞了片老参在那人嘴里。做完这些,他便指挥着刘珀用温布捂住血污慢慢把那些黏住的布料弄下来。
刘珀哪里做过这些,初时动作没有轻重,几次给人弄得出血,林侧柏却是不肯帮忙,一瞪眼说这人之后有的要被照顾呢,你现在不学着做难道要他这瘸子每天跑来伺候么。悲剧的刘小同志只得心惊胆颤地继续给人做护工。
等遮身的布料被清理干净,刘珀又是一阵抽气,这人也不知是得罪了谁,身上的刀伤纵横交错,更别谈胸口那刀深得,要再用些力铁定就对穿了。
要真能对穿那该多好啊,也省的这些事儿!刘小同志没善心地在心底诅咒,
林侧柏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等清理结束就立刻把他踢到一边,从药箱里掏出个泥罐纱布给人上药包扎,动作麻利又谨慎,看来林大夫嘴巴虽怀,医术却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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