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荀衍表示赞同,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期思看着江荀衍,非常肯定地说:“依裴家担拿到他们过往卷宗,就必然能找到最大的漏洞。”
裴家连至亲都可轻易牺牲,他们过往杀的人里面,不该杀的绝不会少,这些枉死者,才是扳倒裴家的最有力证据。
元酀下午过来,期思同他和江烜商量后,大致有了刺探裴氏神影卫府的计划,但刑狱有进无回的名号绝非是玩笑,此事凶险,仍缺少一个契机。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期思仍在脑海里一遍遍推敲,但始终无果,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踏实,想起昨夜元酀陪着他,不禁疑惑,难道自己是不习惯独自睡了。
次日他干脆进宫一趟,肃帝身上有种沉稳如山的力量,这种气场对于百官来说是一种威慑,但能让期思感到平静。
肃帝在殿内批折子,期思就和平常一样,在他下首的几案旁练字,静心敛神。
肃帝抬眼看了看期思:“ 最近心思很乱?”
期思放下笔,冲肃帝笑笑:“许多事,总少些头绪。”
江荀衍已将起因告诉肃帝,但他还没有明确下令。他对期思说道:“若是对的,就放手去做,人算不如天算,却也事在人为。”
期思听了这话,若有所思。
出宫后,未走多远,期思的马车便被拦了下来。
“怎么了?”期思掀开门帘,白皙面容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