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昏沉的意识转为清醒,萧唐看向了衣衫穿的整齐坐在床边的林肃,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昨夜的记忆浮于脑海之中,他下意识缩回手臂道:“你怎么起的这样早?”
“还早?已经晌午了,你要是再不起一天都要过去了。”林肃拉着他的被角道,“昨夜什么都看过了,现在再遮已是来不及了。”
“晌午?!”萧唐直接坐起了身,因为这一下猛的起来,骤然腰间一软,差点儿再躺下去,可他顾忌的不是这个,而是未曾进宫之事。
“今日是要去宫中请安的,错过了时辰,只怕宫中会怪罪。”萧唐找着自己的衣衫,神情之中有几分焦急,“我衣服呢?”
“昨夜全掉地上,让人拿去洗了。”林肃说道。
萧唐想要起身,却察觉被下未着一物,顿时这被子掀也不是,不掀也不是:“劳烦帮我取一下衣衫。”
林肃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此时并非开玩笑之时。”萧唐说道,“若真是因此事被来开罪,于大事不利。”
他一咬牙,便要掀开被子起身,林肃见他真急了,按住了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我已让人进宫中说你病了,我要贴身照料,陛下允准今日不必入宫请安,要不然我也不能让你睡到晌午。”
萧唐闻言微微松了口气:“其实不必如此,你该晨起时叫我的。”
他心知林肃是考虑他昨日疲累白如此敷衍宫中,若真是晨起问安,只怕今日一日都要歇不过来,只是他不想在此事上给宫中之人留下话柄。
“新婚第二日不去向皇后问安,只怕她要给你记上一笔,你如今同我在一处,难免在某些地方要受些委屈。”萧唐看着他道。
他如今未登高位,只能隐忍,连带着林肃也不能如从前一般恣意了。
“你今日便是能起,也不能入宫中,昨日那般辛劳,以你的身体当需再生一场大病才是。”林肃笑着说道,“我是心甘情愿,你不必心怀愧疚。”
“新婚冲喜,就是此时我才不能病,否则于你名声不好。”萧唐认真道。
寻常人家都有克子克夫之说,他自然不能让林肃担上这样的名声。
“一时的名声无妨,既是冲喜,此一次病好后,便该慢慢恢复身体康健了。”林肃看着他道,“唯有主君身体康健,才能定跟随者之心,萧瑾尚未入朝,支持者都是看在继后的面子上,您若身体康健,又是中宫嫡长子,正统之身自有人跟随,只要无大错,谁也不能动了你的位置。”
“你是说借机走到台前?”萧唐在认真思考他说的话。
从前他身体实在不好,只能暗中联络,用了无数的心血和许诺,才有了如今的根基,如今有西南之地为后盾,身体已然大好,确实不必像从前一般总行阴私之事。
既是要做帝王,便不能全是害人的手段上位,想要纯臣扶持,自然是要展露出自己的能力出来才好。
林肃点头:“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委屈。”
“如此也好,你如此建议,当是名士所为。”萧唐下意识想要行礼,却发觉自身委实尴尬,手将锦被拉了上去,“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