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顾念恩疯狂点头,啧啧惊叹,“这样下去凶手估计被队长激的什么都交代了,队长气场太强了。”
“是啊,这个男人,人格魅力太强大了。”
“你想问我们到底怎么抓到你的郁闷,想不通是吧?觉得自己作案天衣无缝不可能被抓住把柄是吧你的确很狡猾,现场找不到和你有关的任何线索,住在那么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断绝社会上所有的交流,从来不走有监控的地方,窝在一个学校的小卖铺里,即使我们掌握了你的dna样本,二十年了也没在警方信息库里找到你,多亏了你那远方的堂兄弟近期犯案,我们顺藤摸瓜才找到了你,不过主要还是第七个受害人的功劳。”
高勇眼睛微眯,回忆着脑海里杀过人的面孔,像过电影一样,每每这个时候,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跳动,看起来异常兴奋,“啊,那个女人啊,我记得,印象还很深刻,我脸上这块疤就是她抓的,到现在都没有好,她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其他女人刚开始也挣扎,但她挣扎的更厉害,鱼死网破的那种,又撕又蹬又喊又咬,她也会向我求饶,但其他女人都会说我求求你饶了我吧,说可以给我钱,甚至愿意让我睡,只要让我绕了她们的命,那个女人不一样,她说让我放了她。”
高勇嗤笑,“说还有孩子在家等着她,说她的孩子还很小,不能没有妈妈,你说这人奇不奇怪?他妈人都要死了,最后一刻脑子里想的居然不是自己,不过也多亏了她心心念念的孩子,我还没得手,就听见远处有孩子的哭声,居然有人在到处找她,我只好临时收手匆匆忙忙离开了,现场都没来得及清理,她不是想自己的孩子吗?我想死之前最后的一刻,她一定听到自己孩子的哭声了,啧啧啧,真是感人。”
高勇的声音开始变得y-in阳怪气,脸上青筋暴起,笑容越来越狰狞,露出一口黄牙,“死之前一直跟我求饶,你说我能饶了她吗?她越是哀求我,越是挣扎,我越亢奋,我只会对着她的脸她的身体划更多刀,看着她气息越来越弱,看着她的血慢慢流干,然后慢慢死掉,你问我为什么杀她们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想杀就了,杀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为什么是她们怪只怪她们倒霉,怪她们该死,碰到了我而已。真是遗憾,你懂杀人的乐趣吗?知道j,i,an尸的感觉吗?你不懂,那种血液刺激你的神经和大脑的兴奋感你永远都不会懂,她们在我面前是那么的卑微,那么的弱小,那么的不值一提,在他们面前我就是主宰。”
邢楷看高勇的眼神冷若冰霜,他在思量,用脚踹面前的办公桌,桌子砸到高勇的身上,卡着他的脖子,把他整个人砸在墙上,这样一个过程自己需要在脚下用多大力才能一招致命,直接把人弄死,但最后还是压下了这个念头,“你老婆呢?为什么杀了她?”
“那个死女人发现了我的秘密,居然要去告发我,还准备逃跑,她不是要跑吗?那我就打断她的腿,砍掉她的手,把她杀了塞进柜子里日日夜夜看着她,我看她还怎么去告发我!”
“没什么好问的了,等着被判死刑吧。”邢楷从椅子上站起来离开,哐的一声关上了审讯室的门,“小顾,你去通知所有受害者家属,就说凶手抓到了,结案。”
☆、万恶之源
二十多年过去了,受害者父母有的已经离开人世,有的已经年过古稀,白发苍苍,但在接到警局的通知之后,即使行动不便,也还是千里迢迢来到了警局,他们要看着杀害自己女儿的凶手伏法,死之前一定要看到。
张建平感触是最深的,因为这些家属没有一个是他不认识的,二十年来一直都是他来接见的,岁月流逝人来人往,现在还能来到警局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他们抱着自己女儿黑白色的遗照,哭得撕心裂肺,或许是因为迟来的真相,或许是因为觉得自己的孩子终于可以瞑目了,自己终于可以安心咽气了,他们腿脚不利索,却还是跪下来了,对着邢楷,对着张建平,不管是谁,见到办公室的警察就跪下来,嘴里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谢谢你们。
真是让人头大的情况,邢楷拉起来一个,那边又跪下去一个,一时间整个办公室都是你跪我扶的景象,“您先起来,坐下来慢慢说。”
顾念恩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怎么都不肯起来的一对老夫妇从地上扶到椅子上坐下,老人用布满褶皱的手握住顾念恩,眼眶都是泪水,一遍一遍地问,“什么时候判死刑,那个qín_shòu什么时候才能去死?”
“我们很快就会把案件送检,争取在最短时间内对他进行判决执行。”顾念恩一边忙着拿纸巾递给老人擦眼泪,一边又跑出去给他们倒水,拿着一次性纸杯在办公室和茶水间跑来跑去,走得太急没注意,一下子撞到了刚到门口的人,半杯水洒到了被撞人的后背,另外半杯水洒到了自己身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注意。”顾念恩立刻道歉。
顾念恩抬头,那人转身,两人打了个正面,顾念恩一时语塞,“爸?你怎么来了?来了怎么不提前给我打电话?我现在正忙着呢,实在是走不开,你要不先坐一会等我一下,我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忙完,我不跟你说了,一屋子人呢,队长他们忙不过来。”
说完顾念恩转身准备去再去接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