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方云深叹气问。
须臾,方无隅说:“我喜欢他。”
“他不可能跟你走的。”方云深堵死方无隅的路。
方无隅就算把人弄上了火车,可那又如何,孟希声可以下车,即便是到站了,他也可以坐回去,孟希声不想走,方无隅奈何不了,他能强逼得了一时,不能强逼一世。
方无隅当然懂得这个道理,可他不管,他就要强逼,就要强迫,他怕这一走,再也见不到孟希声,他从未对谁有过这样深的迷恋,即便是无缘,他也要强撑出一星半点的缘分来。
方云深摇摇头,从走廊过去了。
孟希声在天亮时分醒来,他头疼欲裂,眼睛还没睁开就先觉出了疼,摸着后脑勺在床沿撑了一下,没撑住,眼见要倒下去,幸好被方无隅挽起。
天灰蒙蒙的,太阳还没露面,一片小月牙还在将亮的天空里挂着。
孟希声迷迷糊糊,任方无隅给他喂了点水,他囫囵吞下,听到火车响动的辘辘声,惊得人都抖了一下,怔怔地抬起头。
五分钟后,方无隅痛呼出声,惊动了躺在上铺还在熟睡中的方云深。方云深拉着床杆望下去,就见方无隅跌坐在地,捂着发了青的眼睛,一声不吭。
方云深连忙披衣而起,打发走了车上的管理员,说这是家事,转头看见孟希声全身狂怒地站着,拳头捏得极紧,眼角一片鲜红。
方云深对孟希声的印象不算太深,只记得对方清风秀雅,如湖水清凉。现在孟希声面如红纸,怒极的模样竟也骇人。怕他再打,方云深挡在弟弟面前,代方无隅给他道歉。
哪知方无隅死不悔改,偏要爬起来给他拆台:“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的,为什么你不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