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掷出石头砸翻了头顶的灯托,里面的油瞬间被灯芯的火焰燃烧起来,在空中烧出一道绚烂的火幕。把盘旋在周围的毒虫都烧得灰飞烟灭,没被烧死的也都被黑烟呛得扇动翅膀迅速逃开了。
夜东篱捂着鼻子,抬头见清作就那么在有毒的黑烟里傻站着,赶紧腾出一只手也帮他捂上。
做了一个快蹲下的手势,可对方看他一眼,却突然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喂喂!”
清作躺在地上,那双潋滟的眼也紧紧合了起来,夜东篱只感觉魂都要吓飞了。鼻子也不捂了,赶紧去检查清作身上。
只见他拿着千回的手背有一个圆形的血点,上面浸出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暗黑色,明显是被毒虫蜇了。
夜东篱拿着他的手,又看了看清作,只见对方稍微睁开了些眼,目光还迷离着,问他:“怎么了?”
夜东篱指了指他的右手,“你被毒虫蛰了。不过问题不大,这毒虫毒不死人,就是……”
说到这,他有些尴尬的咳了两下,清作顿时感觉大为不妙。
“说。”
“就是待会你可能会觉得身体有些热,有些想脱衣服,有些想……那个。”
清作眉心一蹙,“哪个?”
“想找个人生孩子。”
“……”
看着清作艰难的撑起身体就要站起来,夜东篱赶紧拉了他一把,“你别乱动啊,一活动毒素扩散得更快,这毒虫就是靠给人注s,he引动**的毒素,促使人*合元气外泄,好在一旁汲取j-i,ng气的。”
可是他这阻止的已经有些晚了,坐起来的清作只感觉浑身发烫,有种放在沸水中蒸煮的滋味。
他想将毒素逼出,一运气才发觉自己的法力被压制住,根本无法运功。
只能求助的看向夜东篱,“帮我。”
夜东篱顿时骇然的睁大了眼睛,指着自己鼻子,反问:“你叫我帮你?”
看着他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清作强压住疯狂上窜的心火,“这里除了你没有别人。”
“那也不能我来,我一个男人这么帮你啊!”
说完抱住自己肩膀,一副誓死不从的良家妇女状。
两人隔着几尺远的距离相互看着彼此,清作执起千回剑一把c-h-a在地上。
“我让你运功帮我的毒素逼出来!”
他说话声音一直都低沉淡漠,像是一阵撩人的风,刚拂到耳畔便悄声匿迹。而现在这样近乎咆哮的喊出来,回音在坑道撞得四处叠荡,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次。
一时间把夜东篱喊得脑子发懵。
这还是那个戳一戳动一下的木头帝君么?
“啊,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夜东篱缓缓放下抱住肩膀的手,有些尴尬的笑笑。走到千回剑旁边蹲下。
“这毒素入血即融,已经融到你浑身的经脉里了,单用内功逼不出来的,除非你找个人双修,让毒素随着灵息一起在两人之间回转,十二个小周天之后即可解毒。”
清作睁着血红的双眼看向他,把夜东篱看得心脏乱颤。弱弱道:“别看我,我是男的,跟你双修不了。”
只见清作拔出了地上的千回剑抵在自己的手腕上,划出了一道缺口,鲜红的血液瞬间从伤口流淌出来,落在地上像宣纸上点染出的红莲花。
夜东篱赶忙抢走千回,把伤口按住。
“你想干什么!”
“你不说毒素溶在血里,那把血放出来,毒素也就放出来了。”
夜东篱从袖子上扯下几圈布,勒紧手腕上的伤口,给他一圈圈缠住。
看着碎布下浸出的血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也就是命好会投胎,生成了帝君,你要是跟我一样从出生就是个要饭的,直接饿死你信不信啊?我说毒素溶进血里你放血,我说毒素攻心你还把心挖出来不成?真没见过你这么傻的。”
把手上的伤口弄好后,夜东篱抹了把头上吓出的冷汗,真是没被毒虫吓死,倒是要被这个大傻子吓晕过去了。
他看清作被毒素激化,原本类雪似冰的额头上全是纵横交错的青筋。心疼道:“看你这么傻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帮帮你吧。”
说完伸过手就把清作的腰带解开,拉着衣襟就把一边的肩膀袒露出来,一股热气飘散而出,周身的灼热感顿时缓解了许多。
清作理智尚存的抓住了夜东篱继续扒自己衣服的手,浑身都在打颤。
“走开。”这一句是他用最后的意志力说出的话。
夜东篱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看对方艰难隐忍的样子不由得幸灾乐祸的笑了。
“刚才还上赶着求我帮你,现在又赶我走,你这人怎么反复无常的。行了,你就乖乖听话,马上就没事了。不过等会你可能要经历一段既痛苦又欢愉的时间,希望帝君你可千万坚强些,要咬牙挺住啊。”
看着夜东篱勾起的嘴角,清作有种不好的预感,下一刻就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夜东篱把他抱起来朝坑道的更深处走去。
“你干什么……”
“这里有灯照着,咱们得去个黑点的地方,太亮了怕你害羞嘛。”
清作挣扎起来,“放开我!”
“乖,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