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嫁妆。这么些年,我手里攒了些私房钱,你嫁人时给了你一些,余下的是给你弟弟存着的,娘不能全都给你,你别怪娘,你弟弟是娘的依靠,娘不能不为他多想想。”
韩大姐讥讽的看着她,心知肚明的说:“没借到钱吧?”
王采薇扯扯嘴角,她小声说道:“大姐,等家里有了银钱,就还你。”
韩大姐嗤笑道:“你们什么时候能有银子?”
王采薇苦笑一声,“这些日子,我多绣些帕子拿到镇上卖。”
“那能卖几个钱?”韩大姐嗤之以鼻,接着话锋一转:“我当大姐的,也不是逼着你们还银钱,可是昨儿个韩泽的所作所为,让我觉得好心被当做了驴肝肺,憋了一肚子气。”
王采薇听闺女说了昨日的事情,她满怀歉意:“大姐,你别怪相公,他也是被病痛折磨的没了法子,喝了这么多日子的药,身子不见好转,任谁也会烦躁。”
韩大姐哼一声,她看向王采薇劝道:“韩泽不听我和娘的话,执意不喝药。你是他媳妇,我想着他总该听你的话,你回去劝和劝和他,还是让他继续喝药,银钱什么时候还给我们都行,我公公婆婆为人大方,不会说什么,什么都没韩泽身子重要。”
王采薇满心感动,昨日向娘借银子给相公看病,娘没借给她,反而劝她另作打算,她满心悲凉。刚刚大姑子催她还银子,她以为她是认真的,没想她竟是为了相公不愿喝药生气呢。
想到此,她脸色松缓,笑容满面的说:“大姐,你不用担忧相公的身子,他身子好转了,昨日断了药,今早都能下地走动两步了。”
“什么?”韩大姐这回是真的惊住了,“你说真的?”
王采薇只顾着高兴去了,根本没瞧见大姑子的神情,自顾自的说道:“大姐,相公不仅能下地走动了,瞌睡也睡的好,早饭都比昨儿用的多,想来用不了多久,相公身子就能大好,说不得明年还能进考场,参加院试呢。”
韩大姐越听心底越沉,韩泽的身子怎么就好了?不能啊。
她急声问道:“你们没给他另外请大夫吧?”
王采薇无奈苦笑:“哪里有银钱请大夫啊。”
“也没给他吃别的药?”
王采薇摇头,“家里也没什么药给他吃。”
韩大姐脸色不怎么好,怕王采薇看出端倪,她高兴的附和两句:“身子好了便好,吃了这么久的药,好在见效了。”
王采薇困惑的看着她,韩大姐解释道:“可能是韩泽身子病的奇怪,前些日子吃的药,堆到现在才顶用?”
王采薇蹙眉,是这么回事吗?转而又想,不管怎么回事,相公身子利落了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w^
92、病秧子爸爸3
王采薇心里惦记着韩泽,生怕他睡醒需要起身没人照应, 她手脚麻利的洗完衣裳, 同大姑姐招呼一声便端着一木盆衣裳匆匆家去了。
韩大丫直起身子, 扭头若有所思的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 少顷,她慢慢蹲下身,眼里晦暗不明, 手上动作不由得提快了,洗完衣裳,得回娘家瞧瞧,不亲自看看她那好大弟,她这为他提着的心, 怎么放的下来, 她可是一心为着娘家兄弟操心的好大姐。
韩锦绣领着弟弟妹妹们摘野菜回来了,王采薇晾着衣裳, 嘱咐大女儿,让她把野菜洗干净, 她晾完衣裳便来做晌午饭。
母女俩正说着话, 韩二郎媳妇郑氏从她屋子里出来,手里拎着两件孩子的脏衣裳,王采薇柔笑着唤了声二弟妹, 郑氏不轻不重的应一声,斜瞥了眼绳子上晾着的衣裳,她问道:“大嫂洗衣裳了?”
“攒了两日的衣裳, 把它们洗了,今日太阳足,一日便能晾干。”
王采薇边说边晾完最后一件衣裳,她说话柔声细语不疾不徐,韩家几个儿媳妇中,属她性子温和。韩有田老两口也最为满意这个儿媳妇,不掐尖要强,干活麻利勤快,从不偷奸耍滑,哪怕受了妯娌挤兑,也没说过一句埋怨话,在他们心里,这就是个好儿媳妇的表现。
公公婆婆越是满意大儿媳妇,两个兄弟媳妇越是不满她。同是儿媳妇,凭什么就只喜欢老大家的,却张口闭口嫌弃她们,不公允。
别人都夸王氏性子好,郑氏往常同样觉得有个脾气温和的大嫂过起日子轻松,不会受到嫂子挤兑。
可日子一久,婆婆常夸王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