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并不能跟她说他不习惯她的贴身伺候,眼眸扫向她瘦弱的身子,语气坚持:“让二郎过来帮我。”
王采薇看向纤细的手臂,承认较于二郎,她可能真没什么力气,“我去唤二郎。”
早饭后,韩泽取了颗药吞了,又陷入沉睡。
……
韩大丫清晨起来的极早,早早的做好饭,一家子吃了饭,她坐等着娘家人上门求她公公抓药。
王老头下地前,如往日里一般问儿媳妇:“今日,还是把韩泽的药抓好,你给他送去吗?”
韩大丫支吾着说:“韩泽脑子病糊涂了,不愿喝药,昨儿个我辛辛苦苦给他熬的汤药,他一口没喝,全倒掉了。今儿个我可不去讨嫌了,爹,你也别管他。”
“怎么还不喝药了?”
王老头惊住了,顿了顿又道:“韩泽是你娘家兄弟,哪能不管他呢。他生病了,身子不见好转,心里想必也很着急。等会儿我去给他诊诊脉,按理我给他开的药,早该好了,怎么不见效果呢。”
他也是着急,给韩泽看了这么久的病,始终不见好转,他也是愧疚。
韩大丫心里紧了紧,可不能让公公去给韩泽诊脉,这一诊脉铁定瞧出不对劲,忙道:“爹,你先别管他,谅他两天,等他身子受不住了,让他们上门求你,没必要上赶着给他瞧病。”
王老头没想到儿媳妇会这样说,他说道:“这,这可不是赌气的时候,韩泽身子为重啊。”
韩大丫脸上带了气愤,她说道:“爹,你是不知道韩泽有多过分,昨儿个为了不喝药,竟然威逼我娘,我也是被他气到了,打算晾晾他,不让他知晓厉害,他又会跟我娘闹腾,一副药两百多个铜板,他说不喝就不喝了,什么毛病,感情那铜板不是他赚得,我非的治治他这臭毛病。”
王老头唉叹一声,韩泽是儿媳妇亲弟弟,她都不着急,他一个外人操的哪门子心,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吧。”想了想叮嘱了一句:“等会儿还是去瞧瞧韩泽,看他身子怎么样了,不好的话,我过来看看。”
韩大丫应了声,“行,爹,你去忙吧。”
韩大丫坐在家里坐等右等,没等来娘家人上门。她心里暗暗焦急,莫非韩泽的药断了一日,他身子真的好转了?想到这个可能,她眼猛地睁大,转而又想绝不可能,韩泽现在的身子,除非神仙在世,哪怕停了药,也好不了,她又放下心来。
看到前面玩耍的闺女,她抬手把她招了过来,温柔的问道:“囡囡,怎么没去找严泓哥哥玩?”
王春雪咬着唇,委屈的道:“严泓哥哥不喜欢跟我玩。”
韩大丫皱皱眉,看向闺女的眼神极为严厉,说道:“严泓哥哥不是不喜欢跟你玩,他要读书,你可以在旁边陪他,不能打扰他,知道吗?”
王春雪不情愿,严泓哥哥虽然爱笑,她总感觉他笑的让她害怕,“为什么要跟严泓哥哥玩?”
韩大丫恼怒的瞪着她,喝道:“娘让你做什么便做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王春雪噘着嘴,不情不愿的说:“我知道了。”
韩大丫知道她不愿意,可是她都是为了她的将来打算。她放缓声音:“囡囡,你要听娘的话,娘都是为你好,不会害你。”
王春雪见娘笑了,才迟疑着点点头。
韩大丫望着闺女乖巧的脸,暗暗发誓,这辈子她要让闺女抢了韩锦绣的状元夫婿,再不让闺女年纪轻轻被休回家,至于那个泼皮无赖,没了举人爹的韩锦绣挺适合他的。
...
王采薇收拾了一木盆脏衣赏,去了河边洗衣裳,遇到了正在洗衣裳的韩大姐,韩大姐想到在家里等了半天,没等到娘家人,没想到却在河边遇到了王采薇,想到昨日韩泽以及娘的所作所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接着眼睛一闪,说道:“王氏,昨儿个去你娘家借到银子没有,借到的话,把我家药钱给了吧。”
王采薇面有难色,大姐一直帮衬他们家,他们却没有银钱还她,她很是羞愧。
又想到昨儿个回娘家借银子,娘说的话:“眼见着女婿身子不好了,你得为自己打算打算,万一女婿有个三长两短,丢下你们娘几个,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过活?嫁妆填在了女婿身上,没了法子,现在不能再把银子往他身上使了。”
“娘是继室,你爹年龄大了,你大哥二哥不是我生的,家里那间铺子是他们在打理,你外祖母是农户,嫁给你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