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来。
她瞧着抱着阿图尔站在庭院里的人,一时间有些嗔怪,“怎么在这里?”
罗纳死鸭子嘴犟,“在屋里待久了,出来透透气,我们看月亮呢。”
这个时间点看月亮。
法比亚娜没有戳穿他的谎言。
罗纳盯着人看,想要从她的一举一动中找到一些答案,可是到最后却发现自己做不了侦探。
“你下午,做什么去了?”
“嘘,阿图尔快睡着了。”法比亚娜看着眼睛似睁似闭的儿子,她小声说道:“过会儿再说。”
她说的过会儿,已经是小半个小时以后了。
罗纳看着从浴室出来的人,很自觉地放下手里的书,帮她擦头发。
那是一本经济学方面的书,法比亚娜忽然间想起来什么,“你还不打算毕业吗?”
罗纳的大学课程有点函授的意思,他毕竟不能像普通大学生那样上课。可即便如此,也不是一直不毕业的理由吧?
“反正读书就是为了增加阅历,这个学位要不要没什么关系的。”
“话是这么说的,不过既然读了那就有始有终,省得将来阿图尔不想上学,我们都没办法说服他。”法比亚娜看了眼隔壁的儿童房,“万一他说你们两个都没读大学,怎么办?”
“那就把他丢出去。”罗纳哼了一声,“让他自生自灭去。”
“你舍得吗?”她回头看了眼罗纳,却不想正好和他那双眼睛对上,嘴巴顿时被他捉住了,含糊不清地听他说道:“舍得。”
手里的毛巾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那还带着两分潮湿的头发铺散在枕头上,法比亚娜看着这张脸。
他们熟悉彼此,能够描绘出对方的模样。
他们心灵相通,总是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他们曾经说过不聊将来,时间一点点过去,将来似乎也在他们的规划之中,根本不需要再做出什么承诺。
“罗纳。”法比亚娜揽着他宽厚的肩背,她之前总是会留着长长的指甲,会在这人的背上划下几道痕迹。可是在阿图尔出生后,那些长长的漂亮指甲都被修剪的短短的,很是圆润可爱。
“嗯?”罗纳低头又是细细密密的去吻,他知道范宁哪里最敏感,也知道怎么取悦她。
“我喜欢年轻漂亮的男孩。”她手上滑,勾住了罗纳的脖子,“那个年轻的男孩叫德鲁蒙德·罗纳。”管它世界有多大,年轻漂亮的男孩子有多少,可她喜欢的、深爱着的也只有这一个人而已。
“或许将来我们都会变老,可是你啊,永远是我心中的那个年轻的男孩。”
她抬头吻了上去,和他唇齿相依,呼吸交错。
萧大王说过,四海列国,千秋万代,就只有一个阿朱。
而她的心里,也只有这么一个人而已。
过去的早已经成为了过去,她无力去改变什么,可是她的未来,是跟这人联系在一起的。
法比亚娜听到自己的声音,“我们结婚吧。”
那是罗纳一直想说而又不敢说的话。
他固然接受两个人在一起不结婚也没关系这件事,可还是想要结婚。
那种感觉不一样,虽然他没结过婚,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一种体验。
可是他一直没有说出这话,因为觉得范宁似乎并不想要让婚姻把两人捆绑在一起。
而听到这话的时候,他有些茫然,看着和自己唇舌交织的人,他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几分调皮,几乎以为这是愚人节的游戏。
然而现在是十月份,可不是什么愚人节。
所以,是范宁向他求婚了吗?
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反应过来却发现自己被她压在了身下,“所以,你答应我了吗?”
“等我三十岁生日的时候,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她曾经在唐人街遇到一个算命的瞎子,那人说她大富大贵,可是情路不顺。
那时候她觉得这是招摇撞骗,没当回事。
可是现在去想,也不是没道理。
她二十五岁生日的时候,菲利克斯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