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凝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苍白.
相礼堂.是钱多多和魏泓图的新房.
因为钱多多是侧妃.而且也沒有到夜间.故而今日來拜访的女眷也好.还是男客也罢.都不曾到过相礼堂.
钱多多自己的丫鬟去相礼堂.是正常的.丫鬟定是为了提前准备好钱多多的一应事务.
但这个丫鬟能捡到秋凝的耳坠子.也就是说.秋凝是在钱多多进府之前掉了耳坠子.
而秋凝此时的装束.表明了她是今日一直在前厅、服侍各府的女眷的丫鬟之一.她如何有时间去相礼堂.她为何又要去相礼堂.
前者.还只是再次验证了秋凝身上有诡.她定是离开了宴会.去算计苏陌素也是不无可能.
而后者.却间接表明了钱多多也很有可能是被算计的人之一.
怪不得钱多多要提出此事.
也怪不得花清越突然发难.
感情是在这里等着.钱多多自然是为了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而花清越显然则是想把事情越闹越大.以还了今日之辱.
魏泓图所料并沒有错.花清越确实不希望苏陌素今日被辱的事只是单单得了一个清白.犯他的人.他定不会让对方好过.
单凭秋凝突然变白的脸色.还有白月戈那只是一瞬抬头露出來的恨意.花清越就知道.自己已经赌对了.
大皇子妃白月戈显然就是这场算计的真正指使人.只要魏泓图往下查.白月戈就不可能清白.白月戈的身份.注定了魏泓图查出白月戈只能是自伤的行为.
花清越不仅要洗刷苏陌素的冤.更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揭穿白月戈的假.
“秋凝既然是大皇子书房的人.不知道为何会去相礼堂.又不知道何人才能换的动她.”
花清越这话问得十分诛心.
秋凝是魏泓图书房的大丫鬟.又掌管书房的钥匙.这样身份的丫鬟.在一般官宦之间.还会有一个身份.
那就是魏泓图的暖床丫鬟.
这样的身份.又是放在书房这样的地方.按照道理.即便是正妃白月戈也应当是使唤秋凝不动的.
可秋凝偏偏就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冒着风险.去了相礼堂.当然不仅是相礼堂.还有算计花夫人苏陌素的事.一个书房丫鬟岂会做这样多的事.
如果她不是为了自己.又是为了谁做这些.
答案只有一个.
如果不是另外一个足够分量的人.这个指使秋凝的人.就只有一个..魏泓图.
堂堂大皇子.算计苏陌素一个女眷.还将秋凝的耳环留在自己侧妃那儿.
这一出戏.连起來.就是大皇子借苏陌素打击四皇子.并且利用侧妃直接除掉做事的秋凝的狠心戏码.
魏泓图的整张脸都阴沉了下來.
好个花清越.
☆、第两百六十七章 吃醋
先前一直咋咋呼呼的钱多多此时倒是安静下來了.
白月戈简直是对眼前这些人都咬牙切齿的恨.魏泓睿是个无情人.苏陌素是个夺她所爱的.而这个看上去蠢钝的侧妃.很有可能一点都不蠢钝.
明明只是算计苏陌素的一个计谋.如今却不仅把大皇子府牵扯进去.更是把大皇子魏泓图也牵扯了进去.
白月戈知道.今日这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善了了.能叫动秋凝的人.除了魏泓图.就只能是她这个大皇子正妃.
“月……”魏泓图亦已做了抉择.
不过他还才开口.白月戈就已经把事情主动揽了过去:“夫君.月戈有错.”
白月戈先朝魏泓图行了个礼.又走到苏陌素面前.朝苏陌素行礼说道:“陌素.你我一直是闺中密友.今日之事.是月戈我对你不住.还请你念在往日情分能不再计较.”
苏陌素沒有想到白月戈会这样快就主动认下今日的事情.不过她顺着白月戈的话听下去.自然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我知道.你们朱国讲究女子大度.”白月戈露出一副哀伤的神态.“但我们白国.却是马上儿女.万事都干净利落.但凡夫妻离心、爱人离情.莫不是果断分开.少有几人同处.”
“虽说嫁入朱国就理应守朱国的规矩.但我不得不承认.今日.”白月戈陡然提高声音.带着一种不甘愤恨的情绪说道.“今日是我嫁入朱国第179日.尚不足半年.我夫君就如此大张旗鼓、盛礼缛节迎娶侧妃.我心中确实不甘.不愿.不快.”
苏陌素望向众人.几位皇子毫无异色.席中官员倒是有些不赞同的神色.女眷们则各有各的哀色.
这一招强行转移众人视线.张冠李戴地将真实目的掩盖.白月戈倒是做得甚好.
白月戈倾诉之中.魏泓图深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既不愿.为何不与我说.偏要做出如此、如此……之事.你今日这番算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切勿隐瞒地全然向我道出來.”
还能怎么一回事.自然是把朝堂算计掩盖为内院争宠.
苏陌素倒是不在意白月戈如何洗白自己.终究今日这出戏.白月戈筹划种种.真正针对的都是皇子们.而如今这番说辞.一定不会信的.也绝对是皇子们.
白月戈三言两句间.将今日算计苏陌素的事情和钱多多的出言挑衅颠倒顺序.把对苏陌素的算计全部冠上了只是想钱多多得罪人的理由.就连钱多多提出的那对耳坠子.也被她冠上了一个争宠的算计之一.
“什么.月戈姐姐你居然是这样想的.”钱多多听白月戈说完后.突然叫了起來.“如果不是周大人把秋凝写纸条的事当众揭穿.你就要用这对耳坠子作为指证我私下收买秋凝、算计花夫人的证据.”
“月戈姐姐.你、你枉费我把你当作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