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出倏然拧眉,被捂住嘴带走了?
“木家出了什么事?”
“木家自辞官赋闲后,除昨日嫁女,也没旁个事啊。”
下人也是不解,这木家人实在古怪,即便是庶出,可到底也是个主子姑娘,怎么就由得粗使婆子这样搓弄。
赵出沉思片刻:
“就说我制宴谢五姑娘,接五姑娘赴宴。”
他终是有些不太放心,觉着还是见一面为好。下人一见自家主子竟是如此上心,也是惊了一惊,便也赶忙去了。看来自家主子对那木五姑娘还是有些心思的。
木宛实在无路可走,自在西小院被禁后,行动四五个粗壮婆子跟随,莫说是送信出去,就连吴姨娘的消息也未曾探听出分毫。
正是心焦如火,恰赵出派了人来送谢礼,她几番思量,终又腾出一丝念想,渴盼着赵出能救她和吴姨娘,只是还没说出口,就被这几人给带回西小院锁上了门。
木宛头一回如此害怕而绝望。
她只能瞅着窗子外透出的光良猜着时候,也不知又过多久,她听着门锁被开,回头就看见鸾姑铁青着一张脸冷笑:
“五姑娘莫不以为这就能救自己?我劝五姑娘还是谨慎说话,要是引得静安侯怀疑,吴姨娘可没好果子吃!”
木宛心一紧,却从她话里也听出些意思来。
“给五姑娘收拾收拾,别这么脏污寒酸叫人笑话,领着五姑娘去,瞧着差不多了还把人给安生带回来。”
鸾姑又回头交代了那几个婆子,婆子应声,即刻进来粗鲁剥了木宛衣裳,给她换了一件从前木三的精细衣裳,又是一阵梳妆打扮。
及至木宛出门时,实在光鲜的很。
木宛虽不知是要干什么,可她却隐约觉着是要去见赵出,心底里忽然生出希望叫她满心激荡。
她如今根本见不到木容,即便见到也不敢声张。木成文要把她送给贤妃身边的掌宫钱内官也无非为着攀上四皇子一边,而赵出如今和石隐分道扬镳,正是投在了四皇子阵营里,自是比那钱内官得脸的很,赵出若肯救她,哪怕是做戏先将她收入侯府,都能救她这一回。
木宛死死攥住衣袖,仔细的思索着该怎样说才能求得赵出肯救她。
马车也未行多久便到了静安侯府,几个粗壮婆子上前来扶住木宛下了马车,就引得侯府中下人阻拦起来,指着那几个婆子:
“这事做什么?姑娘要人伺候,留一两个带在身边就是了!”
木家的婆子自不敢和侯府的人犟嘴,陪笑对了眼神,只留了两个最是有力气的紧跟着木宛就随着领路的往侯府后院去了。
赵出正坐在后院的水塘边上,水塘里莫说是荷花,连水面都结了薄薄的冰,只是此时冰上叫打了个洞,赵出正执了根鱼竿伸在那洞里钓鱼。
木宛一见赵出,登时满心急切欣喜,疾步上前墩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