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丞笑:“和你做这种事不需要经验,临场发挥就够了。”
楚行云也有气没力的笑了笑:“那你真有天赋。”
“有天赋的是你,你即是我的病,又是我的药,刚才只是药引,你只有把自己完全交给我,才能把我医好——”
说着,贺丞再次倾身上前,又向他的嘴唇逼近。
楚行云就算真被他亲傻了,也明白他这番让人听了耳根发麻的情话到底意欲何为,但是他现在当真有些没准备好,于是偏头躲开他嘴唇,把他的手从腰上掰下来,站起身走向厨房。
厨房的水早都烧开了,现在是第三次沸腾,他找出茶叶和茶杯想给自己泡杯茶,无奈一直心不在焉,余光一直关注着坐在地上看着他的贺丞,于是水壶嘴儿完全偏离了杯口,正对着他的脚背就浇了下来——
“我c,ao!”
楚行云丢掉水壶,龇牙咧嘴的抱住瞬间被烫红的脚连蹦了好几下。
贺丞见状,连忙走过去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接了一盆凉水加上冰块,蹲在他面前抬起他烫伤的右脚按进冰水里。
楚行云嘶了一声,冰火两重天的激冷刺痛感让他很想再爆粗口,也是忍了又忍才没把按住他脚背的贺丞踢飞。
贺丞抬起眸子看他一眼,看热闹似的戏诌道:“你想什么呢?就算不想跟我上床,也没必要制造工伤吧。”
楚行云一下就清醒了,憋红了一张脸皱着眉道:“别胡说——”
“那你是想了?”
贺丞兀自打断他的话,撩起一捧水往他脚背上浇,淡淡的问。
楚行云目光幽暗的看他半晌,脚渐渐被冷水冰的彻底,但他的心却越来越喧闹,越来越鼓噪,忽然咬了咬牙,一鼓作气道:“你挑个日子,咱俩把事儿办了。”
贺丞抬起头看着他,目光闪烁不定,忽明忽暗,像是暗夜里燃起的一盏灯火,被四面八方的凉风吹席,明灭不定。
他把楚行云的脚从冰水里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用毛巾擦干水滴,看着他踝骨线条圆润又流畅的细瘦的脚踝,不知在想什么,眼中的火苗愈盛,愈显挣扎,忽然抬眸看了楚行云一眼,然后低下头在他被烫红的脚背上落下一个吻。
楚行云愣住了,炽热的皮肤表面接触到熟悉的柔软微凉的嘴唇,让他下意识的想把脚缩回去,但他只是神经绷紧,并没有动作。
贺丞亲吻他脚背的样子极其的专注用心,他甚至从贺丞眼中看到了一种类似于,信徒对神祇,那种虔诚的膜拜。
贺丞把他的脚放下,端起水盆站起身,转身走入洗手间之前唇角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日子你来挑。”
楚行云顿时觉得被冷水冰镇的的脚背,刚才被他亲过的地方,再次燃起了火,烧的他皮肤又疼又痒,又热又燥,为了躲避大火,他像个鸵鸟一样趴在沙发上把头埋在靠枕下面。
c,ao!
他怎么觉得着了贺丞的套儿!
第79章 一级谋杀【3】
当天晚上楚行云没走成,留下过夜了。
晚饭过后他本想挎着猫篮把家还,但是贺丞拿话激他,话里话外y-in阳怪气的说他这栋房子是比不上和平大道壹号公馆,围墙不够厚重,房间不够宽大,连个人都豢不住。
装出一副孤家寡人独守空房的悲惨嘴脸。
楚行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把猫蓝往地板上一搁,腾腾腾蹿上二楼:“卧室等你。”
贺丞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往二楼开合的卧室门看了一眼,目光狡猾,唇角压着一丝得意的笑容。然后简单的把餐厅和厨房收拾干净,又洗了个澡,这才不紧不慢的登上二楼。
主卧房间那张铺着一套银灰色冷金属感被褥的大床上,楚行云正靠在床头讲电话,见他进来了便伸手指了指窗边桌子上的一台笔记本,示意他把笔记本拿过去。
贺丞把笔记本递给他,掀开薄薄的鸭绒被坐在他旁边,也靠在床头,听着他讲了几句电话。
楚行云的私人生活很刻板,时间线很紊乱,这个时间找他的人必定是同事,为的也是工作。
很快,楚行云一脸严肃的挂了电话,打开电脑登录自己的私人邮箱,没顾忌身边的贺丞,接收了一封高远楠给他发过来的邮件。
贺丞看到邮件里是一段mp3音像,很长,足足有十几分钟,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于是等着楚行云打开,但是楚行云把鼠标放在开始键上,迟迟没点下去。
“怎么了?”
他稍稍转头,就看到楚行云拧着眉心,脸上浮现迟疑迷惑的神色,眼神中还透露着忧虑和不安。
“这件案子,检方和法院已经封档了,而且没人愿意再继续深入调查。”
听他这么说,贺丞明白了,这是江召南临死前塞给他的u盘,原来里面是一段录音,只是优盘淋了雨,看样子到今天才修复成功,楚行云才拿到这份可能成为证据的罪人的自白。
他一直在寻找的真相此时就摆在他面前,但他却头一次感到迷茫和忧虑,有句话说的很好,没有人真正在乎真相是什么,他们只愿意相信他们想想看到的真相。到了今天,蝴蝶公爵案尘埃落定,咆哮了许久的海平面无论掀起过怎样的惊涛骇浪,由于各方势力的介入,用一条人命祭奠狂怒的海心,使各方达成密约结成共识,才使得海面归于平静。混乱的社会秩序被拨正,穿c-h-a罪与罚,公平与正义之间的天平也恢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