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很多,她不由捏了捏眉心,继续钻研科举考试的题目,这是第一次男女共同参加科举考试,是她的第一项改革,万不可搞砸了啊。
殷清流屏气凝神,缓缓写下第一个字。
颜牧自然会模仿人的笔迹,他处理着往常他一眼也不愿意多看的奏折,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上一世的时候,他也是这般,认真地处理着奏折,一字一字地写下批示,
就如同现在这般。
看着奏折上用朱笔写下的批示,颜牧唇角不由微微勾起,
他以为他失去的、丢掉的那个自己,其实一直没有离开过,
曾经的自己一直都在这个身体内,都在这个灵魂中,只不过被他刻意遗忘,
而殷清流……带他找到了曾经的那个他。
颜牧不由微微抬起头,看向殷清流,那人的眉眼早已刻在他的心中,让他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原来,爱情,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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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昨天离愁等人都被自己刺激到了,要不然知道颜牧在御书房待到深夜的消息,还不得齐齐炸了啊。
殷清流大早上起来,突然有些庆幸这一点。
或许是被殷清流刺激的狠了,离愁等女将现在都躲着颜牧走,偶尔碰见恨不得离个八丈远,生怕殷清流认为他们之间有什么,一时间殷清流耳边倒是安宁了不少。
不过可惜的是,安宁是安宁了,但是繁忙一点也不减。
改/革/计/划需要完善修改,科举考试马上开始,农田水利、农作物种植推广等等有关国计民生的事情,这些许许多多的事情都压在殷清流的肩上,等着殷清流拿主意做计划,忙的她头都大了,想睡满四个时辰几乎不可能,能睡两个半时辰已经是个很不错的事情了。
就在这繁忙的时候,终于迎来了科举考试。
童试、乡试一一走过,很快就迎来了会试。
会试,是由殷清流统一出的题。
男子女子都是一套题,只不过分在不同的考场。
女子那边终究是不方便,最后殷清流干脆指派了入画带着女兵去看/管,这才省了许多麻烦。
会试共三场,共九天,怕这些第一次参加科举考试的姑娘们撑不下来,殷清流还特意去看了眼。
然后就是由考官批改,这些考官都是殷清流费力去挑选出来的,绝对都是大德之人,品行正直、学识渊博,哪怕是穿越过很多世界的殷清流,有的时候都可以从他们的话语中吸取营养,所以殷清流对这些人很是放心。
因为是第一次举办男女都参加的科举考试,其实女性参加的并不多,大多人都处于观望状态,但是一般参加之人的学识都非常不错,童试乡试几乎没有刷下去人,到会试,也有那么百余人,虽比起男子还少,但是比殷清流的心理预期要好很多。
万事开头难,很多思想和观念都很难突破,女子们有犹豫想要观望一下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谁也不会主动拿自己的人生开玩笑,所以殷清流对眼前的状况早有预料,并不难过。
试卷很快就批改好,因为是第一次举办,所以殷清流干脆让男举和女举的成绩分开判,女子毕竟没上过太学没请过先生,读书必不会像男子那般细致,如果跟男子一起评定成绩,未免会吃亏;
改/革总是这样,要一点一点慢慢地来。
前几名的试卷会送到殷清流这里,男举前三的试卷无可挑剔,这科举比后世高考那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都要凶残,前几名能选出来的,绝对是有真才实学之人,第一名的卓文更是提出了很多新颖的论点,可见基础扎实、学识深厚、脑子也活,会是个人才;第二名相比卓文就谨慎许多,但是基础和学识都绝不会输于卓文,用好了也是一名人才;第三名的基础和学识略逊于第一二名,但是脑子很活,非常会“投机取巧”,看他的试卷,殷清流不由发笑,这绝对是个“外交”方面的人才,滴水不漏不说,“洗脑”还厉害。
将男举的试卷放于一边,又拿起女举的试卷,第一名的试卷答得也非常不错,可以看出这姑娘必是走过不少地方,眼界很宽,内容很实,虽未认认真真读过什么太学,但也绝对是个可造之材;第二名倒是略显锋芒毕露了一些,估计性子有些傲,倒是需要磨一磨性子;第三名田韫雅就显得谨慎过头,字里行间的意思要往往再三才能品尝出来,那些精妙的意见都被她藏了下去,倒是个正儿八经的人才。
没两天,就是殿试,殷清流认得几人的笔迹,他们作答之时不由观之一二,走到田韫雅之后,不由抚掌大笑,“姑娘,无需这般谨慎。”
“这精华藏得这般深,可是在试探朕?”
田韫雅立刻行礼,殷清流直接拦下了她,淡淡地打量了几眼,眸子里露出几分笑意,轻声道:“年轻人,稳重是好事,但也要有几分朝气。”
“排名次之时,若有人看不懂你的文章,还需要朕亲自解释,岂不不好?”
这句话一出,殿试所有人都震了一下,殷流帝这意思,这一次的状元,可是这位女子了?
田韫雅也是惊异不已,还没等她回答,就听殷清流道:“好了,朕不耽误你了,继续吧。”
说完,殷清流抬腿就走,田韫雅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心情不由澎湃起来。
她虽从小熟读经典,有走遍明川大河,但到底是个女子,从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