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制不住自己,想不停要她。
轻一点,不要伤了她。
他暗暗告诫自己,可搂着她的时候,却情难自禁,无法自拔。
那一夜很长,又很短,拥有她,他前所未有的满足。
然后他不要她了,他又有了别的女人,可他却忘不掉她,将她关在家里,不让她走。
再后来,她离开了他。
在梦里,是他离开了,丢下了她,但却没有一天不想她。想她的娇,想她的笑,想她叫他轩郎时的甜软,想她在他身下时的哭声。
他回来找她,却物是人非,她已经不再是他的了。
梦中的一幕幕格外清晰,清晰到不像做梦,而是真正发生过。
每当夜里失眠,他总是会想起梦中的那些场景,他抱着她,亲她疼她怜惜她。
他要娶她,像梦里那样欺负她。
可是,却被萧湛破坏了。
萧湛抢走了她,她本该是他的。
今天是她嫁给萧湛的第四个夜晚,他们会做什么?
一想到萧湛会像他在梦里时那样对她,她会哭,会笑,会娇滴滴的求饶说不要,他就嫉妒得发狂。
她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瘟疫爆发,他会将瘟疫平息,会成为功臣,得到洪文帝的重视。
只要有了圣恩有了权,他就有足够的力量与萧湛抗衡。
他会杀了萧湛,把她抢回来。
……
第二天,江令宛一觉睡到大天亮,柳絮与竹枝进来服侍她起床。
“奶奶,五爷进宫办差去了,临走前让我们不要吵醒你。”
“五爷说,夫人那边五爷也打过招呼了,您不必急着去请安。”
“五爷走之前,还吩咐灶上做您喜欢吃的早点,让一直温着,等你起床了再端过来。”
“五爷还说了,街上流民多,您要是出门,一定要带上青护卫,他会护您安全。”
“五爷交代……”
“五爷吩咐……”
两个丫鬟你一言,我一语,把萧湛交代的话说了出来,两人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笑,为自家主子高兴。
瞧瞧五爷,多清冷的人,到了她们家小姐这里,就成了绕指柔。
不过小姐年纪小,比五爷小了八、九岁,五爷多疼小姐,也是应该的。
两个丫鬟笑呵呵的,江令宛很正经地点头:“知道了,布置早饭吧。”
脸上很正经,其实是借此掩盖心中的羞涩,这个萧湛,也真是的,交代个没完没了,让柳絮跟竹枝看笑话,等他回来,她再好好说说他。
然而,她心里这么想,到了晚上萧湛回来的时候,就把要说萧湛的事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从早上到傍晚,两人整整一天没见面,成亲以来头一次分开这么久,真的有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特别是萧湛,白天走神了两次,这会子见了她,自然亲个不止,狠狠解了一回相思之苦才松开她去吃饭。
吃完饭后,夫妻俩开始交流今天做的事。
“你说得没错,宁轩果然私底下囤积了许多药材,给他配药的那个赵小大夫的确行迹可疑。”
事关重大,萧湛亲自去看过了才放心。他没有打草惊蛇,也没让其他人盯着,这样宁轩就不会有防备。
江令宛点点头,把自己今天做的事说了:“凌霄把解药配出来了,已经找了几个流民试药,效果十分明显。我找到白云寺的法玄大师,跟他说了派药的事,他已经答应,我们明天就动手。”
“给宁轩制毒的那个赵耀是关键人物,一定要盯紧。”
她说正事的时候很严肃,一副小孩模仿大人的样子,小脸板得正正的,樱桃小口紧紧抿着,很认真的模样。
萧湛看着,忍不住担心她抿唇太过用力,会不会把嘴给抿疼了,便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轻啄一口:“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办妥。”
江令宛就笑道:“好,办得好,重重有赏。”
萧湛点头:“不要重赏,我只要那两颗樱桃。”
江令宛啐他一口,想起昨晚的荒唐,脸上又是一热。
……
次日一早,萧湛要进宫面见洪文帝,江令宛则要去白云寺派药,用了早饭,萧湛捏了捏她的手,道:“我不在身边,一切当心。”
这话很熟悉,前世主子就经常这么说:出去办差,一切当心;出门在外,一切当心;我不在,你一切都要当心。
底下还有一句:遇到事,不要怕,旁人欺负你,只管打回去。若是打不过,就先回来,我会给你撑腰。
前世她会那么嚣张,说到底还是主子纵着她。
现在主子就在眼前,江令宛搂了他的腰问:“要是有人欺负我,你会给我撑腰吗?”
萧湛捏她鼻子:“我哪次没给你撑腰,嗯?”
也是哦,他哪次没给她撑腰啊。在女学学骑马,亲自手把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