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如此,才让女子心生感激。
百里言是过了一会儿才下来的,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神情带着几分憔悴,看起来倒是和百里岚没有差到哪里去了,显然昨晚并没有休息好。
在他坐过来的时候,百里岚抬眼看着他,眼里有些讶异,难得的出声问道:“没休息好?”
“嗯。”百里言点头,眼下一片明显的青黑,他点完头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转头看向旁边桌的时三,带着几分讨好的凑了过去,“时三,听说你的医术极好的,许多人重金求你看病都求不到是不是?”
时三原本在吃着包子,听见他的话,一眼瞥了过来,面无表情的点头。
他几乎是要时刻跟着燕长煕的,哪里是别人能请得到的,除非是燕长煕让他医治的人,不如说东岩和百里岚,即便如此,他的名气在江湖之中也丝毫不低,只是也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不过是燕长煕的一个侍卫罢了。
百里言早就习惯了这些人对于除燕长情和燕长煕之外的人面无表情,所以并不介意,他索性把凳子一搬,坐到了时三的旁边,继续问道:“你觉得在你主子眼里,我算什么?”
时三放下包子,喝了一口水,想起某日两个主子说的话,“交易。”
“什么?”百里言一愣,怎么都没有想到时三会给出这两个字,他眼底幽光一闪,笑道:“你是不是搞错了,顶多是你们主子单方面的帮我,交易应该是谈不上的,毕竟……我可没有什么能给你们家主子的。”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意味深长,隐约带着点试探的意味。
如今他是一无所有的,而他要做的一切,至少是回到京城这件事情,他就需要燕长煕的帮助,所以……如果时三说这是一场交易,那么……燕长煕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才会这么帮着他。
可惜,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他,时三没有再说话,只当是没有看见他的试探,他吃下最后一口包子,喝了一口水,伸手就抓住了百里言的手,给他把脉。
百里言一愣,竟然没有躲过他的动作,等到手上的脉门被握住了,他才放松下来,又想起昨晚心口的悸痛,于是紧紧的盯着时三,等着他的回答,一边等着的时候一边将昨晚的情况说了一遍。
时三很快就放开了他的手,淡淡的说道:“心疾,平时控制着点情绪就好了。”
说完,时三就站起了身,离开了桌子,周围的人也陆陆续续的起身离开,时一端着两份早饭送到了燕长情的屋子,而百里言在原地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走的时候伸手捂住心口,表情竟然有一些茫然,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有多说,昨晚心口的悸痛竟然让他有一种熟悉感。
可是,他明明很确定,他从小到大就没有过心疾,怎么会对心口悸痛感到熟悉呢?而且……这心疾出现的也太过突然了。
燕长煕和燕长情在屋子里一直没有出来,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人才到一楼。
“你的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女子看了燕长煕一眼,没有忍住的出声说道。
在燕长煕抬眼看过去的时候,她立刻脸红着低下了头,不敢多看,又怕对方觉得自己多事,只是等了一会儿,她却听见对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嗯,休息了一下精神就好了很多。”燕长煕点头说道,没有往女子那边看去。
自然也没有看见女子有些惊喜的表情,她没有想到燕长煕会和自己说话,最起码的,这让她觉得坐在这些人之间不再显得那么的尴尬了。
一行人吃完中饭就离开了客栈,继续往京城去,燕长煕偶尔会出来骑马,不过大部分时候是待在马车里,虽然每次一过月圆,她的精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