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燕长情将水递给她,出声出声问道。
燕长煕喝了一口水,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马车继续行进,几天之后,马车离开了蛮荒之地,出现在离蛮荒之地最近的城池。
“在城中休息一天,明天再出发。”燕长煕抬眼看了一下天色,淡声说完,和燕长情走栈。
百里言三人只当她是在蛮荒之地赶路这么久,想要修整一天,于是也没有多问,直到晚上的时候,燕长煕和燕长情都没有下楼吃饭。
“不用给他们送些吃的上去吗?”女人靠在百里岚身边坐着,有些小声的说道。
坐着的都是些男人,只有她一个女人,她其实是觉得不自在的,出声问道也是觉得如果燕长煕在,好歹有两个女人,她会自在一些。
其他的人继续埋头吃饭没有理会她,女人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她抿了抿唇低头继续吃饭,身边的百里岚伸手捏了捏她的手,轻声说道:“待会儿会有人送上去的,你不用担心。”
女人朝他笑了笑,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没吃几口,对面的百里言就忽然放下了筷子。
“我有些不舒服,先上去了。”百里言说完,看了周围的人一眼,起身离开了一楼,往二楼他住的房间去,他不舒服倒是真的,明明下午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可是越接近晚上,他的心口就有些不舒服,有点心悸,又有些轻微的疼痛,甚至有时候会生出一种错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口移动着。
百里言很确定自己没有心疾。
他的房间就在燕长煕房间隔壁的隔壁,一个人一间,走过燕长煕的房间时,他停了一下,恍惚的想起,今晚好像是月圆。
不过,月圆又如何?百里言晃了晃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决定泡个澡好好地睡一晚,明天应该就会好了。
而在燕长煕的房间里,此刻的燕长煕刚刚被燕长情抱着从浴桶里出来,可是即便泡过了热水也暖不了她的身体。
月圆之夜,不但噬心之痛发作,就连体寒之症也会更加的严重,从骨子里散发的寒意让她蜷缩着,紧紧的贴着燕长情的身体,靠着他的内力勉强感知到一些暖意,可是……还不够。
于是,她微微闭着眼,不停地往他的怀里缩,想要更多的温暖。
在燕长情抱着她走到床边时,弯身将她我那个床上放,可背一靠到床褥,燕长煕就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脖子里,不愿意推开分毫。
“长情,好冷。”燕长煕已经有些神情恍惚了,她只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燕长情,而燕长情身上是暖的。
燕长情顿了顿,索性将她抱在怀里,而他往床上一躺,一扯被子,将两人裹得严严实实的,身上的内力仍旧在源源不断的一点点暖着怀里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似乎就是体寒之症犯得厉害了一些,而噬心之痛似乎没有以往的严重,以往这个时候,燕长煕早就疼得没有了意识,可此刻,心口的轻微疼痛反倒带着一种异样的痒,而疼痛的感觉则几乎被寒冷给覆盖住了。
所以,燕长煕只是往燕长情的怀里缩着,轻声呢喃着冷。
燕长情只能用内力帮她暖着,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眉心紧紧地拧着,看着怀里的人唇色发白,眼里是心疼,和压抑的情绪。
燕长煕缩在他的怀里,原本有些不清晰的思绪愈加的迷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一点一点的在他的怀里蹭动着,似乎想要找更热更暖的地方。
燕长情呼吸渐渐加重,怀里的是他心爱的人,且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