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笛拼命地挣扎着,一脚便踹中了对方胸口上。
“臭东西!不过是个伶人,也给本公子装贞妇!”
玉笛眼角微红,恶狠狠地瞪着他,站稳了便要跑。那申懋一个跃起拉住了他,直把他摔在地上,一下子坐了上去,玉笛疼得大叫起来。
“滚开.......滚开你.......呜呜呜呜.......”
“呵,本公子看你等下如何叫得出来........啊!”那人惊呼起来,玉笛抬眼,只见他的脸旁被划了一个血口,噗啦地喷了一地,身旁一颗碎石掉落。
“卫、卫.......”
卫泠煜愤怒地将其直接拎起,那人被卡得几欲窒息,脸涨得如煮熟的猪肝爆红,他胡乱地踢着脚挣扎,可这在卫泠煜看来简直不足为趣。
卫泠煜一扫刚直起身来的玉笛,正胡乱地扶好自己的衣衫,小脸上尽是狼狈的样子,但竟然朝自己贱贱地笑了起来,好像在说好着呢没事。但那笑容极其僵硬,且眼角的那一嫣红也未能逃过他的眼睛。
“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做......”
玉笛闻言垂首不语,但那纤弱的骨架却抖个不停,似乎下一秒就要散架。卫泠煜见了他这幅样子,心中的不知为何无名之火更甚,一想到方才可能发生的事情,下意识地手上一个用力——这人就这样可怜巴巴地断了气。
卫泠煜盯着眼前略显呆滞的玉笛,只记得他在看到他几欲被玷污的时候脑中只有把那家伙碎尸万段的冲动,别无其他。
那相似的五官渐渐与记忆重合,方才那欲失去的感觉痛到心里——那是与十多年前一模一样的感觉。
“泠煜哥哥?”玉笛的声音猛然将他拉回,卫泠煜惶然盯着对方的脸孔。玉笛被他看着脸都红了起来,难得地害羞道:“怎......”
忽然被搂紧了,玉笛惊愕得语滞。他能清晰地听见卫泠煜胸膛急促的心跳,这不应出现在一个习武之人身上。
太像了。
卫泠煜被埋葬了十多年的记忆忽然被点燃,难以扑灭,汹涌地充斥着他的脑海,且感觉甚好。那暴涨的叫嚣的感觉最终只凝成一句言语:
“莫离开我。”
玉笛颤了颤,伸出细瘦的双手来,小心翼翼地回抱了卫泠煜。
卫泠煜低首,唇不着痕迹地在他发上停留了片刻。
【江南墨枷城】
偌大华丽的房间内,谬音沉默地坐在书案边,眉头紧锁,目光冰寒,自那夜从树林回来后,他脸上除了严肃冷漠便没有了别的表情。
“前辈在吗?”门外响起宋言初略显犹豫的声音。
谬音看了看门口暗自苦笑了一声便很快调整好心情前去开门。
“言初。”谬音颔首道。
宋言初眸中毫不掩饰的担忧与情意,但是看着谬音冷清的表情便有些不好意思烦扰,支支吾吾道:“我.....我想知道溯回......”
“还没有消息。”谬音淡淡回道。
“哦,那打扰了。”宋言初一阵失望地喃喃着,说着便想离开。
“言初,等会儿蓝游便回来,或许有消息。”
“嗯?”宋言初失落的面上顿时便有了些希望之色,颇有些激动地看着谬音。
“先进来吧。”
“好。”
二人一同坐到桌边,谬音为二人倒上两盏茶,他看了看宋言初像是叮嘱般道:“承的性格怪异,希望言初能多包容他。”
宋言初惊讶地看着谬音,思索了一番后他道:“溯回他很好。”
“承他很爱你,言初莫要轻易离开他。”谬音继续言道,那冷清的眸子似乎闪着些许悲哀与痛苦。
宋言初呆愣地看着谬音,动动嘴唇却说不出一句话,他实在是不懂为何谬音会突然对他说如此言语。
“一切都是我的错。”谬音自嘲一笑,双眸有些无神。
宋言初听着有些不知如何回话,就在这房间的气息有些诡异之时,蓝游和听情从暗门中走出来朝谬音抱拳,蓝游先道:“先生,楼主还是没有消息。”
“左丘颉近日缠绵病榻,却依旧控制着江南的霍乱,过苍派似有变数。”听情也道。
“蓝游继续查探楼主的下落。”
“是。”蓝游说着便离开。
“听情去看看过苍派,只需监视无须插手。”谬音继续道。
“是。”很快听情也消失了身影。
“言初回房吧,我亲自去寻禇承,一有消息便马上通知你。”
“好,前辈要小心。”宋言初应道。
“我已然在言初身边布下防御阵法,言初放心。”
“谢谢。”宋言初颔首道谢着便迈步离开了谬音的房间。
谬音目送宋言初离开后便从书案上拿起方才自己看了许久的一块玉佩,将那自己刚刚写好的信件装好便离开了房间。
几日后。
人来人往的街市,叫卖声不绝于耳,微生逆推着安伊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时不时买些小玩意儿。
“溯回,坐轮椅好难受,能抱着我吗?”安伊突然请求道,笑容中带着一丝怪异。
“好。”微生逆笑道,转眼便将人横抱起来道,“伊儿不是真嫌坐轮椅难受吧。”
“我想让溯回抱着,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机会。”安伊轻声说道,那哀伤失落的神情令人心颤,不忍拒绝。
“怎会没机会。”微生逆含情脉脉地言道,像是情人的呢喃。
安伊顿时慌了心神,像是堕入无□□回的深渊,这五日来他越发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