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青吐得口干舌燥,嘴里发苦,也不多想,接了酒壶便对口灌。
崔宏只盯着那酒壶。
叫花子给他盯得心虚,道:“只有一壶啊,没多的……再瞧也瞧不出重来。”
唐浩青听他说话,当崔宏也口渴,便将酒壶一递。
崔宏道:“不用。”
那叫花子看着好笑,便道:“我说崔大寨主,这小子同你什么关系?瞧架势,你是性命都不要了……”
崔宏这才转头看这叫花子:“你认得我?”
“……你这记性……”那叫花子道,“一年前,鄞泽山,记得不?你怎下山来了,寨里头出了散客?要我说……”
“不记得。”崔宏漠然道,“你是柳泌收来的?”
“呸……陈池,记起来了不?”
“哦。”崔宏道。
“这便是了……”陈池半句话未说尽,又给崔宏断了。
“未听过。”崔宏道。
唐浩青憋得肩背直颤,又不好意思大笑出声,崔宏晓得他想笑,便捏一捏他单手。
唐浩青:“噗……”
陈池:“……”
那陈池便气哼哼道:“那年山下大雪,食不果腹,本想上山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