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诧异地看了一眼花重锦,又将目光看向了陆慕游,眼中渐有流光溢出。
陆慕游神态自若地将花重锦揽入怀中,道:“母亲,怎么也没有提前差人说一句便来了?若是路上遇到了宵小之徒可如何是好?”
赵凤仙倒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道:“我带了不少人,不会有事。而且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来了京城,毕竟当初嫁去了陆家,按理说没事不应该回来的。”
陆慕游点头,道:“幸好我未来的娘子熟记鸿胪寺中名册。”
白君眼中的光渐渐暗了下去,面上笑意却不曾改变。
陆慕游越过诸位侍女,看向了最后的诸葛越。诸葛越见陆慕游看向了自己,连忙上前几步,道:“郎主,西厢房每日都有人清扫,夫人和白娘子可以直接入住。”
陆慕游点了点头,转头对花重锦道:“阿锦,今日我不能陪你,待会儿让宅老送你出去,还有些荔枝,你也一并儿带上,回去给夫人和花容也尝尝,”陆慕游顿了顿,“不准给那只肥猫,它已经够胖了。”
花重锦咬唇笑,每次陆慕游去花家,泡泡总要追着陆慕游跑,陆慕游对这只猫怨念颇深。
赵凤仙面上掩盖不住的诧异,平时就算是跟她说话,陆慕游都是能少则少,没想到还有人能够让他如此上心嘱咐,对于花重锦更加好奇了起来。
…………
翌日清晨,天刚刚亮,京城中贩卖早点的摊子早已经张罗了起来,士大夫们也都精神抖擞地进了宫中,忙忙碌碌的一天已经开始。
白君有些恹恹地扯着手上的帕子,朝国师府大门走去。本来她都是要睡到辰时才会醒来,可偏生今晨她心中不爽利,早早便醒了过来。
昨晚赵凤仙旁敲侧击地问了不少下人,竟然无人对花重锦有微辞,所有人对花重锦赞赏有加,若不是下人们读书不多,恐怕得把前后数百年的溢美之词都用在花重锦身上,除了赞美之外,什么讯息都没有问出来。
白君嫉妒得都要原地炸裂,若是说无人提前告诫过下人,她是断然不信的,而这偌大的国师府,谁能够做到这点,不用想也知晓。她在陆家这么多年,虽然之前的目标不是他,但这不重要,凭什么这个女子可以得到陆慕游的眷顾?
还没走到大门,便听到大门处有争执声。
“这位郎君,拜托您让我进府吧,我真的找花重锦有要事!”
“这位娘子,拜托您别难为我了,我们未来主母真的不再府上,若是有事,您去花家找她便是。”
“要不让我见一下国师大人,我真的是花重锦的手帕交!”
“国师大人现在不在府上,您在我这里纠缠了半个时辰了,我真没必要骗您。”
“可是,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关于花重锦的!”
白君一听,拎着裙子就朝外跑,还真是瞌睡遇上了枕头,天助她也。
“等一下,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说。”
门外争执的二人一同看向了白君。
门房犹豫了一下,道:“白娘子,还是等郎主回来再说罢。”
白君白了门房一眼,道:“怎么,在这里,我不是主子?”
门房眉头拧成一团,还是后退了一步,道:“不敢。”
白君鼻孔朝上哼了一句,没有再理会门房,看向了门边的小娘子,“你是花重锦的什么人?”
第54章 戏逢对手
正在跟门房拉扯的女子终于松了一口气, 赶忙躲到白君身后, 白君伸手护住了女子,道:“这门口也不是谈事儿的地儿,咱们换个地方说话。”白君拉着女子便朝外走了去。
女子抬头看了一眼拉住她的白君, 唇边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又转身看了一眼国师府,呵,就算是你傍上了国师府又如何?
门房看着女子离去的身影,忽然注意到她宽松的衣衫下, 似乎是有孕之人,门房心下有些不安,这位该不会是戏里唱得那位闺中手帕交吗?
门房猜度的无错, 正是于洛。
昨日在段家,于洛受了委屈之后回房哭了半晌,却是无人理会,待到了晚饭时分, 依旧没有人过来喊她, 又累又委屈的于洛自己走了出去,却见段凯被几位郎君拥簇着, 说要去喝花酒。
于洛本来就不喜段凯跟着这波浪荡子弟去喝花酒,想着自己委屈了这么长时间,段凯也没来安抚她,定是被这些人拖住了脚步,便擦着眼泪上前道:“段郎, 可是要出门?”
段凯还没回答,倒是其中一个郎君轻佻地拉起于洛的一缕头发,道:“哟,这不是段郎新纳的妾室吗?怎么还做姑娘打扮?这是嫌弃段郎没有找个粉色轿子抬进门吗?”
于洛本就苍白的面色,更是血色全无,颤抖着双唇道:“妾室?什么妾室?”
那位郎君将于洛的头发绕在指尖,道:“哟,小娘子这还蒙在鼓里呢?真以为会想戏文里边唱得,表哥八抬大轿抬表妹进门啊?段凯前几日便去鸿胪寺备了案,给了你良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