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子,这让我们这些觊觎你美貌的宵小只能歇了心思。”
众人爆发出一阵大笑,于洛身子一晃,连忙拽住段凯的手臂,带着最后的希翼,问道:“表哥,他们骗我的,对不对?”
段凯将于洛的手指一根一根地从手臂上拨开,道:“他们说得没错,你在家中安心养胎吧,今晚我跟兄弟们出去喝酒,带你不合适。”
一位郎君勾住段凯的肩膀,道:“我们是去喝花酒,若你是贱妾,带了也就带了,偏偏他心疼你,给你了良妾的位置。”
说罢,郎君们便拥簇着段凯走出门,只留下于洛面色惨白地站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于洛只觉得肚子有些抽痛,这才发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于洛伸手摸了摸肚子,面容扭曲地看向花家的方向,都是花重锦的错!
如果不是花重锦总是安慰关心自己,她不会嫉妒她!如果不是花重锦不照顾表哥,她就不会在照顾表哥的时候把持不住!如果不是花重锦带她去公主婚礼上,她也不会被人嘲笑,也不会沦为妾室!
都是花重锦!都是她!表哥正妻的位子一定还想留给花重锦!
于洛恨恨地朝着地上唾了一口唾沫,花重锦凭什么过得这么好?你们不仁,别怪我不义!
此刻,于洛坐在白君对面,看着这位面容姣好的少女,心中忽然有种类似马铃薯发芽的快感,带着毒素的嫩芽舒展着身子,放肆地将整颗马铃薯都浸染上毒素。
“这位娘子,洛儿小门小户,不知道怎么称呼娘子?”于洛小心地问道。
白君摆了摆手,道:“你不必知晓我是谁,唤我一句白娘子吧。你说你与花重锦关系密切,我如何相信你?”
于洛面上犹豫了一下,她的确不知道白君的底细,但是看门房对白君的态度,她还是可以搏一搏,于洛看了一眼白君。
白君似乎没有注意到于洛的犹豫,白君微微垂目,手指划过面前茶杯的杯沿,于洛不得不承认,这份优雅的气度与国师大人有两分相似。
于洛从怀中小心地掏出一方帕子和一个小巧的荷包放在桌子上,道:“白娘子,我与花重锦自幼一起长大,这是她赠与我的帕子和荷包,上面绣着一朵小花,因为花重锦绣工不好,所以并没有绣名字。”
白君拿过帕子细细端详,帕子底部,的确是绣了一朵小花,帕子上歪歪扭扭地绣着一团不知名的东西,白君把帕子翻来覆去地看,也没看懂这绣的是什么东西。
于洛笑着伸手将白君手中的帕子摆正,道:“当时花重锦说,我姓于,所以绣了一条小鱼送我。”
白君瞪大了眼睛,这绣工还真是惨,就算是告诉了她这是条鱼,她依旧没有看出来。白君放弃辨认,将帕子还回给了于洛。
于洛又将帕子和荷包放回了怀中。
“看你珍惜这两样物件的样子,你还挺护着花重锦的啊?”白君面上有些不悦,开口道。
于洛点了点头,道:“我是来劝花重锦的,我与她情同姐妹,实在是放心不下她。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担心她在国师府受委屈。”
白君终于正眼看向了于洛,问道:“她做下了什么事?”
于洛连忙摆手,道:“白娘子,我不能说。我只是想来见一眼花重锦,跟她说悬崖勒马为迟不晚,若是您肯替我传达给她,于洛不胜感激。”
白君面露笑意,道:“难为你大着肚子还跑来劝她,真真是情深意切。可是我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怎么替你传达啊,你说是不是?若是花重锦执迷不悟,我连劝都不知道从何劝起。”
于洛咬着嘴唇,抬头看了一眼白君,又低下头,摇头道:“白娘子,您看能不能让我见花重锦一面?我去过花家了,花容说花重锦不在家中,刚刚门房也说花重锦不在国师府,她定是不想见我。”
白君伸手摸了摸于洛的头发,道:“洛儿,苦了你了。”
于洛忽然眼圈儿有些红,白君唇红齿白面容姣好,这个世界对美人儿本就善意,这个动作,更加让于洛觉得熨帖,这段时间所有人都在指责谩骂她,这时有人对她说苦了,就算现在要她为白君冲锋陷阵,恐怕她都可以应下。
“洛儿,背负着这么重的担子每日前行,众人也不肯理解你,尤其是花重锦,还避而不见,我真心疼你。”白君放柔了声音,继续道,“没关系,你告诉我,我不会往外说的。”
于洛抹了抹眼睛,才道:“其实,花重锦本来是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婿,本来二人相敬如宾,日后必定也是羡煞旁人的鸳鸯。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花重锦忽然转了性子一般,非要去做劳什子的媒官,见识了富贵荣华钟鸣鼎食,以死相逼,与未婚夫婿退了婚。”
白君惊异地瞪大了眼睛,道:“你说什么?花重锦竟然是被人退了婚的女子?”
于洛手忙脚乱地捂住白君的嘴,道:“娘子,您答应过我的,不能跟别人讲,像我们这种小门小户的人家,退了婚可是大事,若不是您答应我劝花重锦,我也不会跟您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