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跟他说话都爱理不理的,现在你昏睡了还不是任人摆布?想着我就把镜头颠过来倒过去地给他拍了好几张,心里乐翻了天。还从路边的树上拉了一把树叶,在他脸上摆了两片拗造型。

就在我把树叶放到他脸上的时候,闷油瓶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我一下子傻在那里,又吃惊又尴尬。两片叶子明晃晃地举在他眼前,好像在嘲笑我无聊又白痴的举动。

他会怎么对我?一把掐断我的脖子,还是砍了我的手?这个人,可是怎么看也不像是善类呢。

他直勾勾看了我足有半分钟,我只好挤出个笑来,结巴道,“小、小哥,你醒了啊,好点了没?”

闷油瓶没有理我,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睛又缓缓闭上了。我连大气也不敢喘,非常快速地扔掉了树叶,把照相机收了起来。因为他压着我的腿,我甚至都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等到了村里的招待所,腿已经麻了。

我几乎是哆嗦着两条腿把闷油瓶背进了招待所的房间,咬着牙把他扔到床上。然后我回自己房间洗澡,洗着洗着已经听见楼下大厅里的厨娘在喊吃饭。这下子我来了精神,飞快地洗完擦干拖着拖鞋就往楼下冲。

走到楼梯拐弯处,嗵地撞到一个人。抬头一看,愣了。

居然是闷油瓶。他已经醒了,还换了身衣服。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很苍白,精神还有点萎靡。

我想起刚才捉弄他被他发现了,不由有点心虚,就对他笑笑,指了指楼下。“哎小哥你醒了,一起去吃饭吧。”

他也没反应,转身就朝楼下走。我在他背后挑了挑眉,心说你大爷的又来摆臭架子,真是讨厌!我下次要再主动跟你讲话,活该叫粽子拔我的舌头!

然而眉毛还没放下来,他突然转过身来,淡淡朝我的腿看了一眼,“还疼吗?”

我又“哈”这样子傻掉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问我的腿还麻不麻,他已经走到楼下去了。我下意识地揉了揉大腿,心说他果然是什么都知道的?然后就愤愤地腹诽,死闷油瓶子你这算是关心人吗,我还没答你呢!

到了饭桌那,三叔他们都已经坐下开吃了。我肚子饿得直叫,连忙也挤过去挨着空的位置坐下,抓起筷子直奔土豆烧牛肉。

“啪嚓”一下,隔空也伸过来一双筷子,跟我的架在了一起。我一抬头,闷油瓶也正好望了过来。他的眼神里明明什么都没有,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很心虚。连忙绕开了他的筷子夹住最大的牛肉,堆着笑伸到他碗里,“小哥你体虚,多吃点才好补回来。”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无邪。

闷油瓶看了看我,默不吭声地端起碗吃起来。期间他再也没有看我一眼。我脸上在笑心里直抽自己嘴巴,吴邪!瞧你那奴颜媚相!不就是偷拍了他两张照吗,你怕他个鸟!塞了一块土豆在嘴里死命地嚼,心说我咬死你这个自大狂闷油瓶!

吃完饭往楼上走,楼道忽然斜了一下,四周马上全部暗下来。等我眼睛适应过来,发现自己是在七星鲁王的墓室里。我的身后是七星疑棺的主墓室,我一个人弓在耳室里,发现三叔他们都不见了,自己把自己吓得昏头转向。

我插在墙壁上的火折子快要熄灭了,光线越来越暗下去。就在黯淡的火光下,我看到自己身前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人形影子。同时,耳室的门口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影子在墙上摇摇晃晃地摆动,越来越大,看样子正在朝我逼近。我心里想不可能会是粽子,三叔倒了几十年的斗才碰到个把粽子,我不会这么好运气第一次下斗就碰到活粽子的!我用暗示给自己打气,做了几个深呼吸,抓紧了手里的刀猛地向后看。

我勒个去!就在我身后一米的地方,一只没有头的粽子夸张地挥舞着两只手,摇摇晃晃地在向我走过来!我几乎吓得瘫掉,连叫也叫不出来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是缩在洞里还是应该冲出去拼死一搏。

最后我咬了咬牙,妈的与其在洞里被粽子强(*)奸至死,还不如冲出去捅他个稀巴烂。了不起被他抓两把。然后我大叫了一声,朝它扑了过去,准备跟他来个生死搏斗。然而,就在我的刀一把捅进它心窝的时候,它突然就失去了力道,嗵地一声朝后面倒了下去。

我完全没有防备,扑着它直直倒在地上,差点就亲了上去。火折子一下熄灭了,最后的火光一闪,我好像瞥见门外有个人站在那里。

火光马上又再亮起来。我睁开眼睛一看,闷油瓶正举着一只火折子站在耳室外面,面无表情地看着跟粽子抱在一起无比狼狈的我。

我就像见了亲娘一样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向闷油瓶扑了过去,什么自尊什么形象都顾不上了,以非常快速的动作冲过去一把拖住了他的手臂,惊慌失措地大喊。“小哥!这里有活的粽子!”

闷油瓶极其淡定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只粽子,“嗯”了一声,“那是死的。”

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咽着口水,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去看它,果然它胸口中了我一刀仰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我“哦”了一声,声音都在颤抖,拉着闷油瓶往他身后躲,“那、那它是怎么过来的?我看我们还是快走吧,我怕它活过来!”

闷油瓶的头低了下去,然后他拖着我转身往后走。“它的头刚被我拧下来,应该不会活过来了。”

我惊魂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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