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连华起初也不解,拿手指沾了点,又撵开摊在手心,那膏体遇热化成透明的液体,湿润柔滑。刹那间他懂了,满面通红,手里的膏药瓶也顿时化为可怕的妖物,烫的他几乎将之砸烂。
结果,犹豫了许久,他还是将这灼手之物收在床头。
许久没有这样痛快点沐浴过,杨连华将身体完全的浸入水中。温暖的水柔和的包裹着身体,让他想起幼时母亲的怀抱。想起母亲,难免会想到父亲。在他看来仁慈敬爱的父母却是二哥的噩梦,他不能体会,也永远不能理解。
只是这世上最疼爱自己的人却因他惨死,杨连华心血淤塞在心头,隐隐钝痛。
他不恨二哥,却不能原谅他,更不能原谅自己,仿佛这十多年来都是一场美梦,如今梦醒了,现实世界变得鲜血淋漓。
杨宏文踏进秀梅阁时,贞平正抱着衣服穿过门廊,正要踏入厅中。迎面撞见皇帝,他吓得赶紧跪地,正要请安,就听皇帝说:“给朕,你出去,越远越好!”
贞平一脸问号,眨巴了两下眼睛,忽然好像反应过来一样,羞得满面红晕,双手就衣物奉于头顶。手上东西一空,他立刻灰溜溜的朝后院的柴房跑过去。
踏进门,杨宏文就见弟弟大半身浸在水中,柔顺如丝的黑发贴着后背,衬得消瘦的肩头愈发的白。热水蒸腾,在他四周化作团白的雾气,有种身在仙境的错觉。
“很喜欢?”他走了过去问道。
哗啦一声,水中人明显受惊,猛一转身,一手抓住半湿的内衫遮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