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话说的!”
“可不是麽?早不问这会儿问。你刚看见他不在啊。”
“呵呵。”
“给你卧个j-i蛋放点儿豌豆尖儿?”
“给我开听儿啤酒吧,我不饿。让你识破了,不玩儿把戏了。”
赵昕背对龙语,顿了顿,将青菜放了回去,拿了两罐啤酒出来。在龙语对面坐下,打开,将其中一罐顺著桌子滑给了龙语。
“其实我特他妈不想管你们俩的事儿。”龙语喝了一口酒,“我都替你们俩累。”
“那你还找累?”
“废话,跟他妈我眼皮底下,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我又不是瞎子!”
赵昕喝酒,不说话。
“怎麽了?非得逼得伍岳还得出门远游。”
“……”
“他给那女的睡了?还跟你们俩床上?”
“闭上你那张狗嘴吧你。”
“行行行。那是你截获人俩人儿情书啦?”
“去,滚蛋,不饿回你自己家去吧。”
“哎呦喂,不会伍岳把你蹬了吧?”龙语拍著桌子乐,力图达到夸张讽刺之效果
赵昕不制止他,就是一口一口的喝酒。
半晌,龙语自己不乐了,并近乎於颤音的问:“不是吧……”
赵昕喝空了一听酒,缓缓的开口,“我们分开了。”
龙语一下被自己哽住了,说不出话来了。
“他今天的航班回荷兰。”
“我……c,ao……”无意中,龙语碰翻了自己的那罐啤酒。
室内安静的没有丁点儿声响,就连龙小猛都停止了咀嚼骨头,它一边舔著自己的爪子,一边在龙语身边趴下了。
“你妈逼……愚人节……还早著呐!”龙语猛地起身,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他快步走向里面的房间,推开房门,卧室的床上堆满了相册、照片。
龙语走过去,随意的拿起一本影集,里面每一张相片拍的都是赵昕。
下意识的拿出手机,给伍岳拨过去,语音提示: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赵昕又开了一罐啤酒,倚在门框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著。他注视龙语的眼神令龙语害怕──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
“到底怎麽了?你们俩!”龙语想不明白,他一本本的翻看著相册,“你不是就怕他不爱你麽,这如果也不算爱,还有什麽算啊?你是不是有病啊你!”
“还是那道过不去的坎儿。”赵昕晃著啤酒罐轻声说,“其实我们都知道,它过不去的。”
“你……”龙语发现自己的手在抖。於是当他揪住赵昕的衣领时,他并不吃惊,“你到底有完没完了!”
“他怎麽会爱我呢,他应该恨我。”
一拳打在脸上,赵昕哼了一声,重复的却还是这一句。眼睛,却s-hi润了。
“最後一次出弯道会出事,我知道会,我打旗子了……”
“所以那不是你的错!谁都知道不是你的错!你干嘛一直苛责自己!你到底跟什麽较劲呐你!”
“可是……可是……他不停下来,他……”赵昕的双手遮住了脸,哽咽著说,“他过於信任我了,可那是机械啊……可……”
龙语只能去环住他,去胡噜他的背。
“再坚持一会儿,一会儿就能到达终点了……我知道他是这麽想的,因为当时我跟他想的一样……却……赛车是他一生最重要的职业生涯,可是我……可是我……我应该极力阻止他的……”
“别说了……”龙语拥紧了赵昕。
“说了也……於事无补,对吧?”
“不,每次说这个,你都哭,我不愿意再看见你哭了。够了,真够了。”
果真,爱,未必是带来幸福的感情。而勇气,其实是鲁莽而获得成功的称谓。
赵昕的眼泪更汹涌了。隔著一层布料,龙语的皮肤沾上了赵昕的眼泪。
很多事,是过不去的。名为时间的洗涤剂也有无效的时候。
龙语这时候想到了之前母亲说的那句话:什麽是家?家,是用动人的谎言来装饰现实的作者。
装饰现实,用动人的谎言。为什麽呢?只因为现实太过於残酷了。於是有人躲起来,构筑一个虚幻的世界,并邀请尽可能多的人走进来。他主宰这虚幻的世界,仿佛主宰了现实。而其实,你什麽也办不成、做不到、改变不了。
它是无效的催眠。
这个世界,它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
不伦不类 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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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会来电话多少让袁振有些意外,不是说平时彼此不嘘寒问暖,也不是只有逢年过节才彼此问候,但……
袁振想,令他多少有些在意的,好像是哥哥的语气。
“二叔国庆都不回来,我好失望呢!”电话换到了小侄子手上,袁振稍稍松了一口气。
听著他尚未变声的童音,袁振不禁嘴角挂上了浅笑:“二叔很忙啊。”
“你总是忙,真没意思。”
“好好说话。”一旁传来了嫂子的声音。
哥哥早已过了不惑之年,由於年长於自己很多,父母过世後,照料他的责任就全落在了哥哥的肩头上。为此,哥哥结婚成家很晚不说,孩子也要的晚。四十七岁的人了,儿子却刚迈入校门。这将会是多深的一条代沟呢?更不用提为了照顾他,哥哥放弃了多少人生的重要选择了。
这对袁振来说,始终是一份内疚。
电话不知不觉中换到了嫂子手上,她说话的声音还是那般温和,话语间的家长里短也总让人觉得温暖。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