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我这跑,算怎么回事呀。”
“还没看出来?我是等你雇我当小工,好混饭吃。”
“去你的。”刘思白了他一眼,抿嘴笑,“我这小店还能雇得起人?再说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来当小工?开什么玩笑。”
“你说这话我得多伤心,原来我都老了。”
“你以为你还年轻哪?都快三十了,赶紧找个工作,再娶个媳妇,你呀,就该找个人好好管管你。”
谭清泉耸耸肩,淡淡说了句:“现在不是挺好,没人管,自由自在。”
刘思满脸不赞同的神色:“嘴硬,好不好你自己知道。”
谭清泉笑容凝在唇边,不出声。房间里突然静下来,女孩子诧异地抬头,轻声问:“怎么,我说错话了?”谭清泉看着她,女孩子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是一片清澈的纯净。他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女孩子的轮椅前,蹲下,直视她的眼睛:“刘思,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刘思先是讶异,继而有点慌乱,脸一点点红了,但北方女孩子独特的爽朗又阻止她继续害羞下去,半真半假回一句:“你干吗?别弄得跟求婚似的。”
在那一瞬间,谭清泉真想说:“对,就是求婚。”但脑海里立刻浮现周鸿的话“……从里到外从上到下,连根汗毛都是我的,再有今天这种事,谁看过你碰过你我就杀了谁……”话到嘴边又改口:“不,不是。我是说,就像大哥哥对妹妹那样。那个……我是独生子,你呢?”
刘思目光黯了黯,忽略掉内心深处那一点失望,笑:“正好,我也是,计划生育的产物啊。”
“那,行不行?”
“我不是一直都叫你谭哥吗?”
谭清泉很认真:“刘思,我一定要赚钱给你治腿。”
刘思抿嘴笑:“行了吧你,先把自己喂饱再说吧。”
两个人在小面馆里说说笑笑,全然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一辆黑色雪弗兰因为等红灯,恰巧停在面馆旁边。阿文坐在后座上,偶然间一瞥发现了落地大窗户后那两个相谈甚欢的身影,他忙将车窗摇下来一寸,看着谭清泉又惊又喜,不怀好意地吹个口哨,轻声说:“瞧瞧,我看见了谁呀。”
车子启动了,阿文阴柔的脸上满是算计的神色。他微微一笑,摸出手机:“喂,雷哥,我发现个很有趣的事情哦。”
天气一天天转冷,眼见年底接近,这是各分部汇报工作作总结的时候,雷诺和周鸿要到各处分部巡视,更是忙的不可开交。
这天晚上周鸿回家早,就没有让手下到家里送外卖,自己开着宝马x5回了家。一进门就听见厨房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他皱皱眉,脱了外套走过去,见谭清泉拧眉撅嘴的,正和一袋汤圆的包装较劲。这袋也不知怎么搞的,就是没有能扯开的那种小口,偏偏封得严实,半天扯不开。
周鸿斜靠在门边,冷眼旁观,半晌说道:“嗯,面条要噗了。”
谭清泉看过去,果然,炉子上的锅正噗噗地从锅盖四周溢白沫子。他慌忙过去,又是关小火又是掀盖,手忙脚乱。锅盖一掀开,热气瞬间升腾起来,差点喷到谭清泉的脸上。
周鸿凉凉地来一句:“你这是要自杀,还是要美容?”
谭清泉看他一眼:“我饿了,要吃饭。”
“真不容易,终于知道自己找食了。”周鸿看看他手里的东西,“汤圆配面条?有创意。”
“对不起,没带你的份。”
“不用,谢谢,我还没想死。”
谭清泉不理他,拿着筷子在锅里一顿乱搅。周鸿实在看不下去,伸手关掉煤气,把那锅乱糟糟的东西倒进垃圾桶。
“喂!”谭清泉刚要阻止,却见周鸿从抽屉里拿出围裙戴在身上,麻利地刷锅接水、开火洗菜,有条不紊。谭清泉咂咂嘴,将手里的汤圆扔回冰箱里,转身出去了。
半个小时以后,周鸿端了两大碗面出来。里面鸡蛋、紫菜、虾仁、香菜、油麦菜、香菇、木耳,红红绿绿黑黑白白,满满当当,反倒是面条没几根。淋上香油,又拿出胡椒粉、拌好的红油海蜇丝、热好的牛奶馒头,放在餐桌上:“吃饭。”
谭清泉也不和他客气,两个大男人风卷残云,不一会面条就见了底。谭清泉吃完最后一个虾仁,低头说:“周鸿,借我点钱。”
“多少?”周鸿早吃完了,选着频道看电视。
“二十万。”
“嗯,干什么?”
谭清泉抿着嘴不出声。周鸿看看他,放下遥控器,冷笑,“谭清泉你想好了,要是被我查出来……”
“帮一个女孩子治腿。”
“拉面馆那个?”
谭清泉对周鸿能知道刘思,一点也不意外,点点头。
周鸿点上根烟,慢慢地说:“钱没问题,你怎么给她?突然有个男人无缘无故借她二十万元治腿,她敢要才怪。”
谭清泉低头不语。周鸿眯着眼睛想了想,说:“这事我管了,不过得等我回来。明天我要和雷诺去d市联系赌马的事,估计得两三天。”他转头看向谭清泉,那个男人正摆弄手里的筷子,额前碎发轻轻遮住眼,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一弯淡淡的暗影。
在周鸿面前,谭清泉向来不是淡然冷清就是讥讽尖锐,要么就是深夜中的脆弱无助,从未有过这样温顺的时候,倒让周鸿心中一动,不知不觉柔软下来,叹口气,伸手揉揉他的头发,说:“要什么和我说,我会尽力满足你。”
谭清泉蓦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