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掉南瓜子的皮, 听对方这话外音貌似还跟她有些许关系, 便更好奇了:“我知道啥啊?”
另一个女人低声卖了个关子:“元安平带着霍小寒回来的事, 你知道吧?”
“知道啊,听说还是坐着马车回来的,也不知道臭显摆什么。安平也真是,有钱也不能这么乱花啊。”刚听说的时候她心里可是酸的不行, 她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坐马车是什么滋味呢。
那女人没接她的酸话, 继续说道:“跟你说吧。霍小寒跟霍老黑断了亲, 自然不能再回家住了。要跟元安平住一起又不当不正的, 听说租了周老四家的院子。不过那房子闲置了些日子了, 没法直接住, 这不, 你大哥大嫂张罗些人,说是要帮他把房子修整修整。”
方花听了忍不住阴阳怪气的说:“他们可真够上心的。”
几个女人听她这么说,心中暗笑。谁不知道他们夫妇俩就爱占人便宜,如今元安平看起来应该有些钱财了,他们夫妻肯定眼红的不行,可惜之前关系弄的太僵,想上门打秋风都不成。
一个看不惯方花的女人笑着接话说:“可不是嘛,安平可是他们亲侄子呢,作为大伯的,自然上心。”
方花撇撇嘴:“什么上心,还不是那点心思,谁想不明白呢。再说,安平也真是的,跟人家霍小寒不清不楚的就算了,竟然还断人血脉亲缘,枉他还是读书人,也不知道给自己积点德。”
一个妇人赶忙打断他的话,低声告诫:“方花,你可别乱说话啊!村长可说了,霍小寒跟他家人八字相冲,注定没有亲缘,未免害了血亲才忍痛断亲的,这么做,也是人家霍小寒一片孝心不想牵连家人。”
另一人也说道:“是啊,是啊。说到底也是迫不得已,不然哪个人愿意断亲啊。”
其他几个妇人纷纷附和。反正村长说的就是对的,起码这个说法不会坏了村子的名声,这种关乎大家利益的事,事实上怎么样可以心中自己嘀咕,却不能被传出去。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名声不好的村子,不管汉子娶亲还是闺女外嫁都不容易,所以但凡村子都不许村民做出有碍村子名声的事,村民犯了什么错,多是由村规来处理。而元安平的作为,如果不是村长怜悯霍小寒,根本不会那么顺利。方花也不傻,闻言也不再说这个话题。
“行啦行啦,谁心里不明白啊,我不说了就是了。”方花想到什么说着起身:“我还有事先回家了。”
有个妇人见方花走了,说笑着问别人:“你们说,方花会不会也过去啊?”
其他人忍不住说笑道:“我猜啊,就她那爱占便宜的劲儿,肯定回去。”
“我猜也是,毕竟是他大哥大嫂出头牵的事,他们也好意思往跟前凑。”
“那是,就他们那脸皮厚的,也不管人家心里大不待见他们。”
………………
方花回到家,见院子里没人,便进了里屋,果然见到吃过午饭就窝在被窝里睡大觉的丈夫。
上前推了推呼噜震天响的元根硕:“醒醒醒醒,别睡了,有事跟你说。”
被打搅睡觉的元根硕很不耐烦:“作死啊你,别搅我睡觉!”
方花也不怕他,继续伸手拉对方:“醒醒,我真有事跟你说。”
元根硕生气的扯了扯被子,眼睛都没睁:“啥事?说!”
方花坐到床边:“元安平那小子回来了,你知道吧。”见对方哼都没哼一声,她继续说道:“他带着霍小寒回来的,说是给他租了周老四的房子。你大哥大嫂正张罗着帮那个霍小寒修理屋子呢。”
“这关我啥事啊?”元根硕不耐烦的翻了个身背对着方花:“行了,你出去吧,别烦我睡觉。”
方花不让他睡,又推了推他:“就知道睡!我跟你说,你起来,咱俩也过去帮忙去。”
“你发梦呢你!我帮那个死小子干活?你脑子坏了吧!”元根硕气的坐起来,“说,你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他也了解自己媳妇,跟他一样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没好处的事,怎么可能上赶着往前凑。
方花见他彻底醒了,便小声的跟他说:“安平那小子看样子得了不少钱,咱们也趁机跟他处好点关系。”
元根硕不以为意:“可拉倒吧你,咱们跟他那可是死结,你还是歇着吧,别整那些没用的了。”说着作势又要躺下。
方花瞪他一眼:“你咋那么死心眼啊?咱们主动上门修好,他作为小辈,还能把咱们撵回来啊?再说,他可是读书人,读书人最看重名声,就算他再不待见咱们,也不能明着对咱们不敬,到时候传出去,吃亏的可是他。”
元根硕不乐意:“话是这么说,他心里不待见咱,咱们上赶着去帮忙又有什么好处啊?我不去!”
方花笑着说出自己的想法:“就算跟他修不好关系,咱们过去起码能蹭着吃顿好的啊,怎么说都不会吃亏。”
元根硕听了觉得也对,让村里人帮忙多少得请顿饭,还必须有道荤菜才行,他也想吃肉了,便同意了:“行,不过也不用去那么早,赶着饭点去就行了。”
方花也不想干活,对于丈夫的主意她是赞同的:“不去那么早也成,总得在饭前过去做做样子。”
“行。大富去哪儿了,到时候带着他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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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根盛带着人去了周老四家的那个院子,让媳妇周香芝去跟元安平说一下,让他们过去决定先修哪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