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忧道:“哦,为师怎的不知你错了,错在哪里?”
“徒儿不该不务正业,寻欢作乐,为祸赌坊。”
“还有呢?”
“还有?师父,没有了啊……”
“真没有了?”
“真真是没有了。”
“那好!”白无忧一拍他肩膀,“乖徒儿,做得好!”
张至深傻眼了:“师……师父,您没有老糊涂吧?”
“去去去,师父我清醒得很。”
“我去了赌坊,师父不怪我?”
白无忧大笑道:“不愧是为师的好徒儿!那些个赌坊为师早几百年前就想挑了它们,苦于没有实力,你终于帮师父出了一口恶气,**得好!”
张至深被这莫名而来的表扬赞得胆战心惊:“师父……没有其他事,那我……先走了……”
“恩恩,你刚回来,是该多休息休息。”
张至深默默背着一身冷汗溜了,走了几步,又回来:“臭狐狸,还不快跟上!”
那桌上的小白狐一听,立即欢快地跳下桌,扑到了张至深怀里,张至深也顾不得许多,抱着狐狸溜得飞快,深怕再多呆一会这变态白老头又会想出什么法子整他。
一人一狐刚走,白无忧掀开桌布往里一看:“嗯?我的书去哪儿了?”
当天下午,张至深经过多方偷偷打听,终于知道白无忧老头为何如此痛恨骰子巷众多赌坊,全因此人年轻时的某一次在骰子巷输得差点连裤子都搭上了,自此白无忧嫉赌如仇,发誓永生不踏入骰子巷一步。
第四十章:虐狐传
晚饭时分,何思好心将饭端到了张至深房里,分量那叫一个足够,菜色那叫齐全,感动得张至深大呼这厮终于尽了一把兄弟情义,然后在看到何思炯炯有神的目光深情望向他怀里的小白狐时,他瞬间懂了。
张至深饭还没开始吃饭,何忆又进了屋,依然是碧色长裳,温和如水的少年,含着浅浅微笑,清淡似竹。
“张师兄好。”向张至深打了招呼后转向何思,“哥哥,师父叫你立刻去前殿一趟。”
何思抬起跟他一模一样的脸,却是多了几分飞扬神色:“什么事?”
“不知道。”
“我马上就去。”何思猛不丁一伸手,终于摸到了窝在张至深怀里的小白狐,心情大好,“乖乖在这等着,叔叔待会再来看你,你要好好吃饭,这些好吃的都是叔叔特意为你带来的。”
小白狐僵了一下,张至深抖了一下,何忆丝毫不动容,依然是温和似水的神情,嘴角挂着淡淡笑意。
兄弟俩一出门,张至深就端着碗开始吃饭,大鱼大肉吃得好不欢乐。
怀里的狐狸动了一下,又轻叫了?*,张至深毫无所觉,捏着鸡腿大口大口地咬,累了一天,可将肚子饿坏了;
他吃得起劲,怀里的狐狸终于不满地站在他腿上,又呜呜叫了?*,还咬上了他的大腿,张至深终于无法忽视,将悬狸眣阶雷由希骸靶“祝想吃么?;
狐狸显然对这样的称呼很不满,呜呜叫了?*,眼睁睁看着张至深又将一大块肉扔进了嘴里,真是怎么看怎么眼红;
可是它尖尖的鼻子都还没嗅到盘子,又被张至深拖开了,嫌弃地看了它一眼:“算了,看你可怜,小爷我施舍一点给你,可不准嫌弃!”
张至深拿了一个盘子,毫不客气地将青菜豆角青辣椒夹了进去,满满一盘子放在它面前:“呶,给你了,要乖乖地吃,不准挑食!”
什么叫做施舍给它的!明明是何思叔叔拿了好多好多肉来喂它,结果全入了这骚包的嘴,还故作好心地拿一盘青菜来打发它!老子是狐狸,狐狸是要吃肉的懂不懂!
但是被强迫命名小白的狐狸内心如何沸腾汹涌,它只是更加不满地叫上?*抗议,张至深又将一只鸡腿解决,擦擦嘴巴,继续嫌弃道:“怎么不吃?哦,肯定是你不饿,根本不需要东西,那也好,小爷我将盘子收了。;
有你这么虐待动物的!
张至深真的去收那盘子,委屈至极的小白又不满地叫上?*,才勉强舔了舔面前的青菜;
张至深顺了顺它雪白的毛发,表扬道:“这才乖,小白要多吃青菜才能长身体,长得又白又胖的。”
小狐狸又不满地朝他叫了?*,目光尽是鄙夷;
张至深吃饱喝足,还剩下一只鸡腿和一些牛肉,这才大发善心地一推盘子:“爷见你可怜,赏你的。”
小狐狸露出更加哀怨的眼神,张至深道:“原来你不吃肉,那我倒掉算了。”
小狐狸立马低头,将盘里的肉慢慢吃得**净,即便是一只狐狸,那动作竟是优雅而好看,高贵得出了尘,看得张至深又是不满:“臭狐狸!”
臭狐狸抬起雪白的小脸望着张至深,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步态优雅地到了他怀里,还舒服地蹭了几下,细细叫了?*,张至深又觉得心里那点低落和伤感不见了,一想到自己失意时竟然是一直狐狸来安慰,再想起那可恶的南箓,真是相差千里万里远;
于是他抱着怀里的小白开始发泄心中的哀怨的怒气。
“你这臭小白还不怎么讨厌,比那可恶的南箓大混蛋不知好了多少倍!你说,小爷我对他那么好,他是眼瞎了还是心没了,竟然不喜欢小爷?还混账地说什么舍不得,去他娘的舍不得,小爷我心都给他伤透了!”
小白在他怀里蹭了一蹭,有些安慰的味道。
张至深又道:“其实他也没那么好,小气吧啦的,又没心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