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炎又在那只手上亲了一下,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倒了两粒药出来塞进南箓嘴里,舔了一下他的脸,满意道:“无事,你现在倔强,等下便会求着本王疼爱你了。勾玥,本王第一次见你从杀戮场中回眸那抹冷笑,就一直想,这样的绝色,若是关在笼子里该是什么模样,你看,本王是如此地喜欢你,你会是我的,珏那种堕仙,不会懂得欣赏你的美丽。”
司炎走出笼子,对那戴统领道:“好好看着我的宝贝,等他求饶时再来通知本王。”
“是。”
司炎想了想,又道:“让两个人守在这里便是,若是勾玥宝贝忍不住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也不能让他们占了便宜去。”
“是。”戴统领低头应允。
司炎忽然看向士兵尽头处的罗倾,眼中一肃,如同刀子:“我来时没见过你。”
罗倾急忙跪下:“属下是随戴统领去拦杀与勾玥随行那男人的,回来正要向戴统领汇报。”
金丝笼中的南箓忽然一震,眼睛紧盯那跪下的魔族士兵。
“哦,就你一个回来?”司炎来了兴趣,目光看向了勾玥,神情越发高兴。
“还有几个兄弟重伤,属下侥幸受了些轻伤,所以前来汇报。”若说只有自己一人,恐怕是要起疑心的。
“那么说,与勾玥一同的那个男人死了?”
“是,被我们乱刀砍死的。”
“不!不可能!”南箓忽然大叫起来,罗倾抬头,这才看清他此时的模样,那容颜依旧,只是满头青丝成了银发,尖尖的狐耳露在外面,身下拖了一条长长的尾巴。
这是他半妖化的模样,自从成年后,罗倾再也没有见过他这般模样,一件宽松的袍子套在身上,里面似乎什么都没穿,映着脸颊上一枚双月纹,即便是神情痛苦,罗倾也不得不承认,他是如此的魅惑。
“你说谎,你在说谎!他怎么可能死,他不会死!”南箓瞪大的双目死死盯着他,凶狠而疯狂,看得罗倾心里一阵一阵地痛,他又伤了小狐狸的心。
司炎对罗倾的话很满意,他看着南箓的大叫,忽然捏住他下巴:“那个男人对你很重要?可惜,红月谷的妖魔都差点吃了他,在我白岩士兵的刀下,你觉得他还能活着?勾玥,安心做本王的宠物吧,你会喜欢的。”
“我呸!”南箓唾了一口,恨恨看着他。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勾玥,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求本王的,到那时,我要你声泪俱下,匍匐在本王的脚下!”司炎终于动怒,不复之前的惺惺作态。
南箓那双漂亮的眼却继续瞪着他:“司炎,我会让你后悔今日所作的一切!”
“既然如此,那本王等着。”
司炎冷哼一声:“把笼子锁上,本王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那金丝做的笼子华丽又金贵,粗大的金丝上甚至都雕刻着精细的花纹,笼中铺满黑色的皮毛,南箓一身的雪白仿佛要被那样的黑吞没,只有一双眼闪着仇恨的光。
司炎转身,看见罗倾还跪在地上,便指着他道:“你,留下来,好好向勾玥说说那个男人是怎么死的,记住了,一定要详细,不能错过任何细节。”
罗倾低头遮住眼中的不忍,声音却是洪亮兴奋的:“是,属下一定不辱使命,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我们走。”
临走前,那戴统领仔细看了罗倾一眼,并未说什么,不多时,空洞洞的地牢中,只余下先前给笼子落锁的魔和罗倾,还有一个大大的金丝鸟笼,里面关着他的小狐狸。
罗倾走过去,他每走一步,南箓盯着他的眼就深一分,似乎能从里面射出刀子将他捅个千疮百孔。
罗倾站在他面前:“勾玥,那个男人……”
“闭嘴!再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罗倾叹了口气,静静看着他的小狐狸,在被抓来的途中,那些妖魔究竟对他做了什么,竟能逼他化成半妖形态。
旁边的魔瞧他沉默了许久也不开口,不满道:“怎么不说了,首领可是让你详细地说出来。”
罗倾朝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那魔兵凑了耳朵过去,罗倾低声道:“那个男人……”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那魔兵把耳朵凑得更近。
“我说,那个男人,没有死。”
魔兵一惊,正要说话,却发现身子不能动弹,低头看去,半截身子已经离开腹部,艳红鲜血染红了他的下肢,他却感觉不到痛,他想喊,又发不出声音,慢慢的,眼前变得漆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罗倾从他身上搜出钥匙打开金丝笼,南箓却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罗倾叹了口气,伸一只手进去:“箓儿,快出来。”
“爹?”那双凶狠的眼一瞬间露出狂喜,不敢置信,“罗倾,是你吗?是你吗?”
“是我,箓儿你快出来。”
南箓才惊醒般地将手给他,那笼子的门很小,只能爬着出去,可他浑身是伤,怎样也爬不快,只能紧紧地看着罗倾,手忙脚乱地爬着,害怕一眨眼发现这是一个梦。
直到出来那一刻,他一把抱住罗倾,才真正感受他的存在,抱得死紧死紧,仿佛这样就能真正拥有这个男人,这是他的劫。
“爹,你没死,真的是你吗……”他扑在他怀里喃喃说着,就像小时候一般,这个男人永远是他温暖的依靠。
罗倾一颗心都快碎了,拍了拍小狐狸